就在雲淺月一掌要劈到隱主後背,夜天逸身影一閃,出手去攔住雲淺月的手。與此同時,雲淺月的身後輕飄飄揮出一截月牙白的雲紋水袖,不露痕跡地擋開了夜天逸的手。

雲淺月的一掌如願以償地劈到了隱主後背,但因為夜天逸和容景兩大高手的氣勁相充斥下,她的內力還是被阻擋了一下,十成功力也就變成了五成。

隱主“噗”地一聲,一口鮮血噴出。

雲淺月如今的武功即便是五成也不可小視,但她自然不滿足,這樣的小傷,他幾日就好。她的目的是廢了他,所以她想也不想,再次推出一掌。

“小丫頭!”夜輕染大驚,隨著他再次喊聲落,已經出手,堪堪化開了雲淺月的掌風。

皇室隱主趁機躲了開去。一眾皇室隱衛頃刻間護在了隱主面前。

這一變故不過是須臾之間,雲淺月心下一沉,住了手,看著夜輕染。

夜輕染抿著唇,也看著雲淺月。

這是二人第一次對立,中間沒隔著什麼人,但氣流有一瞬間的冷凝。

院中的所有人都鴉雀無聲,被這一幕驚呆了。眾人都知道雲淺月有武功,從開始以為的半吊子,到後來在乞巧節覺得她武功很好,再後來皇上五十五壽宴她毀了皇上的寶劍發現她武功不止好,如今她居然能出手在頃刻間傷了皇室隱主,又何止是一個好字可以說?皇室的隱主統領皇室所有隱衛。武功絕頂,不是什麼人都能頃刻間傷得了她,而云淺月卻做到了,如何能不令人震驚?

“放肆!來人,所有隱衛聽令,拿下雲淺月,就地正法!”老皇帝大怒。

“是!”所有隱衛得令,齊齊對雲淺月出手。

雲淺月忽然攤開手心,她手心裡躺了一截月牙白的衣袖,她不看蜂擁湧上來的皇室隱衛,將那半截衣袖慢慢地攤開,對老皇帝道:“皇上姑父,這些毒針,不知道夠不夠給您這些皇室一等一的隱衛送行!”

皇室隱衛看清雲淺月手中那塊月牙白衣袖上密密麻麻的毒針面色齊齊一變。

老皇帝面色寒得如萬年寒冰,“雲淺月,你是不想雲王府千餘人今日活命了是不是?別忘了還有你宮裡養胎的姑姑。你真日這是要反了朕嗎?朕就到要看看了,是你的骨頭硬,還是雲王府那些人的人命硬!”

“皇上姑父說得哪裡話?我哪裡是想反了您?不過要自保而已。”雲淺月抖了抖手中的半截衣袖,慢悠悠醉醺醺地道:“這裡面有上千根毒針吧!您有多少隱衛,看看我夠不夠用!雲王府也就千人而已,我用您的這些一等一的隱衛的性命,換雲王府那些柔弱無甚大用的人相比,穩賺不賠啊!”

話落,雲淺月不等老皇帝再說話,忽然將手中的衣袖甩了出去。

“小丫頭!”夜輕染大驚失色,再次大喊了一聲,就要出手攔她。

雲淺月眸光冷靜地看著夜輕染,面無表情地,就那樣地看著。夜輕染本來要出手攔她的動作就那麼堪堪地止住不動了,而她手中的動作卻是不停。

“真是喝醉了,耍起脾氣來了!”容景緩緩出手,含笑攔住雲淺月的手,對她無奈地一嘆,轉身對老皇帝有幾分醉態地溫聲道:“皇上息怒,您自小看著她長大,還如何不知道她的脾性?她隨性而為,任性胡鬧,心懷俠義,對所有不公平的事情都看不過去。腦子清醒的時候就不成樣子,別說如今醉了酒不清醒了,怕是醒來都不知道自己做什麼了。今日之事四皇子和兵部侍郎府的趙小姐既然兩情相悅,雖然有違禮數,有傷風化,但也是情不自禁,有情可原,皇上就法外開恩,從輕處置吧!否則,景真怕攔不住這個女人耍酒瘋,一怒之下殺了這些隱衛,雖然這些隱衛不要緊,但是若真碰傷了這裡的文武大臣們,缺了胳膊少了腿,殘了身子掉了腦袋,那明日可就朝綱混亂,不可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