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表情。

這時我心境還尚未穩定,所以並未多想他能說出這句話的意義。

現在只希望能儘快抓到嫌犯,至於怎麼判罪,就是法官的事了。”我只覺得相當的疲累,到不是人累了,是心疲了。

維亞似乎看得出我無心說話,嘆口氣帶我和林語兒,走到那地上畫著人型線條的位置,指著地板上血漬的一端。我才注意到這裡有一個用血所寫的字——“山”。

“這是美儀所留下的一個‘未完成’的字。也是她臨死前,強烈想表達給人知道的東西,但因為未完成,所以我們只能猜有可能出現的字。

“那字可能是一件物品,一個方向,甚至可能指一個人。”他詳細的述說。

林語兒一聽就明白,說道:“你是要我們猜,可能與美儀有關係的字嗎?”

“是的,如果說有想到什麼,希望可以立刻打手機給我。”維亞點點頭。

可能出現的字嗎……雖然只侷限於與美儀有關的事物,但範圍還是相當廣泛,一時之間很難想到什麼。況且,美儀的死,已經將我思緒擾亂成一團,此時的我很難靜下心來想東西。

隨著維亞的腳步,仔細看過美儀那雜亂不堪的屋子,集中最亂的就是她的房間,書本碟,衣物等等,被弄得殘破不堪,翻落一地。

只是,憑藉原本記憶中的印象,我並沒有查到任何問題,或者任何不屬於美儀的東西。

這點也讓我更為沮喪,也許,只要能多那麼一點線索,就足以成為破案的關鍵。

在交代幾句後,我和林語兒便先離開了,這種案件,交給專業的人辦理才會迅,而我們能幫上忙的地方,也只有儘量提供情報。

只是,在走出美儀那棟公寓時,我嘆了口氣,對林語兒說道:“不好意思,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走走,晚一點才會回去。”說完以後,便自顧自的離開,我只想找個寧靜的地方,讓心情沉靜一下。

之前剛喪失雙親時,我也是用這種辦法熬過來的。那種沉溺在哀痛與沉悶的感受,真的很煩亂、很難受……

我低著頭走在街頭上,看著地面的柏油路,盡力讓自己心情穩定下來。我知道,只要讓心思靜下來,我才能好好的想想,哪裡有線索提供給警方。

不知走了多久,抬起頭看到附近有一座小公園,我不假思索的往裡面走去,找了一張長椅呆坐了下來。

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越是想努力讓自己靜下心,卻越是想起傷心的往事。

不久前才失去雙親,現在又失去如親人般的朋友,另不禁懷疑起,是不是我那倒黴的厄運牽連到他們呢?我一直不停的呢喃,問著自己……

有人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我也總覺得,男孩子會傷心的哭,是一種很軟弱的表現。但現在的我也許真的非常傷心,淚水已經不受控制,散落在黑色的柏油地。

直到有一隻溫暖的手,握住我的手,我才驚覺,身旁的空位不知何時坐著一位女孩子,那是林語兒。

她冷豔的臉蛋,露出些許哀愁的神情,說道:“我知道你是真的很難過,別憋壞了,我會陪著你的……”

她輕輕環住我的項子,讓我的臉依靠在她的肩膀上,不介意讓我的淚水,將她的外衣給浸溼。

不可否認的,她這句連安慰的話可能都算不上,但對此刻的我而言,確實非常強力的催化劑。

這也是我第一次在女孩子面前,露出如此軟弱的一面……

………【第八十二條】………

在那之後,透過林語兒的述說,我才知道,原來維亞的老爸是警政署裡某一位高官,而母親還是某位參議員,至於那位年近三十的刑警,便是維亞的親大哥了,而他則是家裡的第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