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臺一定要闖過,當你歸來之時,南某設宴,我們把酒相交!”南天朗朗的聲音迴盪,其目中的敬佩,融入到了這邀請的聲音裡。

“算上冷某一個!”冷印始終神色冷漠,但此刻,卻是嘴角有了一絲微笑。

“這種事情,豈能少了柯某,南兄,這次你可要拿出那壇醉花釀了。”柯九思的笑聲傳出,使得這邯山城內,聲音更濃。

“好說,一定拿出!”南天哈哈一笑,頗為開懷。

玄輪神色更加陰沉,在遠處沉默不語。

那一句句話語,被蘇銘聽到,他抬起頭,望著邯山,許久,轉身向著第七段鐵鏈的盡頭,那第七根石柱,驀然而去。

他再沒有於這條鐵鏈上,看到阿公的身影出現,甚至在他內心深處埋藏的那個女子的身影,也始終沒有出現。

這代表了什麼,蘇銘不願去想,他無法再去平靜的告訴自己,這條鐵鏈上的一切,都是假的,他,也不確定了。

在那外界議論與激勵中,蘇銘默默地走出了一步步,直至走完了這第七段鐵鏈,踏在了那第七根柱子上。

此刻的天空,已經有了微亮,可以看到烏雲依舊,把那天的亮,遮蓋了很多,使得有了朦朧之感。

“第八段……”蘇銘在那第七根柱子上沒有歇息,而是抬起腳,踏在這第八段鐵鏈上,在踏入此鏈的剎那,他還是沒有看到那希望出現的女子身影,前方朦朦的,這裡距離普羌峰已經很近。

他甚至都可以看到普羌峰上的數人,正冷冷的望著自己。

走在這第八段鐵鏈上,蘇銘感受到了歲月形成的威壓,以一種每走出一步,生機都會被大量的吸取之感,即便是運轉了氣血,也在這不斷地走去中,越來越難以堅持。

疲憊的感覺,瀰漫了蘇銘的全身,走出了十多丈後,他的喘息已經很粗,甚至他在這疲憊裡,感受到了歲月在自己的身上無情的掃過,帶走他的生機,帶走他的力氣,帶走了他的生命。

如從青年,走在歲月中,慢慢的變老,直至完全老去後,化作一把土灰,灑落開來。

“這就是第八段鐵鏈的奇異麼,歲月的流逝快的讓人來不及去接受,就已經過去。”蘇銘繼續走著,不知過去了多久,直至四周的一切漸漸不再漆黑,他看了看自己的手,那手上的面板已經出現了皺紋,看起來不像是青年,而是老者。

此刻,他只是走過了這第八段鐵鏈的一半而已,還有餘下的一半,隨著鐵鏈的搖晃,如晃動了歲月,讓人就算能察覺,也留不住那歲月的離開。

隨著天地的明亮,隨著清晨的到來,普羌峰上的蠻公等人,冷冷的望著距離這裡已經很近的鐵鏈上的蘇銘,那目光極冷。

蘇銘抬起頭,望著有了明亮的普羌峰,看到了那些冷漠的目光,他沉默了片刻。

“走不過去了……若無法抵消這股歲月之力,即便是走到了第八段的盡頭,也會失去全部生機而亡。

索性……不隱藏了!”蘇銘雙目精光一閃,他緩緩地抬頭看向烏雲瀰漫的天,一道道血線在他的身體上驀然的浮現出來,先是在臉上,他藏在袍子裡的臉,在剎那就浮現了大量的血線,那些血線如同圖騰,組成了一個奇異的圖案。

與此同時,一股驚人的強悍氣息,從他的身上,驀然的爆發出來,這股氣息一出,頓時讓天空的烏雲都似有了變化,隱隱滾動著。

此刻,普羌峰上的蠻公等人,他們是首先察覺到這一點的,隨著普羌蠻公的瞳孔收縮,那肉山男子的面色瞬變,整個普羌峰的所有族人,全部都感受到了一股來自體內血線的躁動,那是一種不受控制的衝動!

蘇銘衣袍下的上身連同他的雙臂,在這驚人的氣息持續的增長下,剎那就被大量的血線瀰漫,更強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