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姐妹們走出了婦女解放的第一步,此時,她們也沒有什麼驕傲感。在為她們那些執迷不悟的姐妹們羞澀的同時,就她們自己的內心論,她們同樣還是存在著活多或少的另外一面,那是幾千年封建意識壓在她們內心上的東西,說是殘餘嗎?好像還少了點兒。

至於包括楊秀清在內的全體男性官員們,臉同樣是紅的,更紅,頭低的更深、更深。

恥辱啊!無地自容!他們的心靈在哭泣……

全世界的男人們一定都是一個心理,不會有任何一個男人盼望或者是喜歡他們家中的女效能和紅樓女搭上什麼糾葛的,哪怕是一絲一毫。當然,他必須是個心理正常的男人,變態狂就不在其列了。

而中國男人也許更是突出,突出的就是他們比任何人都更需要一個所謂的“面子”,他們中的那些窮酸可以幹出任何最卑鄙、最無恥的事情,卻又總會為自己找出一個恰當的理由。窮酸們甚至把他們進出紅樓娼館、周旋於聲色之間都美其名曰為“尋找知音”,因為紅樓中的女子有文采啊,她們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和她們在一起就有“共同語言”了。

說的多好啊,可當你叫他們把自己家的女孩子放開腳,送到學堂去的時候,叫他們自己的女孩子走上自立之路的時候,叫他們自己的女孩子能夠擁有真正的才學的時候,他們卻又開始難過了,又感到內心的不安了,他們想的都是會不會……

會不會什麼呢?恐怕是在他們的想象中,學堂裡和外面的每一個男孩子,先別管他是多大,總要會合他們一樣,喜歡尋找他們樂之不疲的那種“知音”,或是“共同語言”吧。

難道他們就真的不喜歡這個,難道他們就真的不願意自己家裡的女性在外人面前揚眉吐氣?恐怕還並不是這樣。那些聲名顯赫的男人們,同樣要把他們的女兒們培養成超脫凡俗的人才,為了什麼?想叫女兒們能在公婆家有地位,不至於被公婆家視如糞土,因為那樣會丟了他們自己的面子。可惜,對待別人的時候,他們就不願意想了。

自己要面子,卻又不願意給別人面子。這就是男人。

不過,至少現在勤政殿內在坐的男人們不會有那種心理,雖然他們也都一樣的喜歡要面子,或者在底下也要做些齷齪的勾當,可現在他們需要的是發自內心的面子。

“剛才林委員說史上很多流氓文人讚譽女人裹腳,據我所知,那個蘇軾蘇東坡也寫過類似的東西。我以前對裹腳這個問題還是認識不清,也……”盧賢拔抬起頭,嘆了口氣,“我真不知道一時該怎麼說才好。現在看來,我們面對的還不只是一個簡單的放不放腳的問題,而是一個真正關乎到整個天朝、整個民族榮譽的大問題。”

“說的好!”石達開神色凝重,“這不是放不放的問題,除去民族、國家榮譽之外,它還是關係到我們天朝建立之初就一再提出的尊重女權、婦女與男人同樣平等的政策能不能真正得以推行的大問題。遍視民族歷史,自宋代才女李清照之後,我們再無真正的優秀名女子出現,這就是我們這個民族的悲哀。”

“李清照是個難得的女子,”曾國藩一聲長嘆,“她不僅精通金石、歷史,她與其夫趙明誠合著的《金石錄》一書,著錄了其所見從上古三代至隋唐五代以來,鐘鼎彝器的銘文款識和碑銘墓誌等石刻文字,是我們民族最早的金石目錄和研究專著之一。還不能不承認,她是一個絕頂的詩詞大家。汗顏啊汗顏,靖康恥之後,羞於其夫趙明誠面對金兵入侵,竟然臨陣脫逃的現實,她唉嘆詠頌的‘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這一千古絕唱,叫我們這些男子們都無地自容啊。”

“從前我們崇尚的那些詞人詩人,雖然也寫著無數的離情閨怨的詩詞,可他們多是代替女主人翁而立言的,再真也是假的。所以說,這一切的詩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