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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管理。我反覆在說,我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叫所有生活在社會的最低層的普通百姓們站起來,不再給任何人做牛馬,而是自己來做主人。”
“那依安王殿下的意思,你們不會需要皇帝?”布林布隆似乎終於聽明白了。
林海豐瞅瞅他,眨巴眨巴眼睛,“如果是在貴國,您說是現在的帝制好呢,還是以前的共和好?”
布林布隆嘿嘿一笑,連忙把話題叉開,“來到天京,給我留下很深印象的就是你們的天朝的幾個王府。當然,您的王府出乎了我的想象。可是,天王府和東王府的建造,單從外面一看,就足以令人乍舌了。正象您自己說的那樣,現在你們還在開始階段,如果現在就這麼的驕奢,總會影響到以後。”
“到任何時候驕奢都是要不得的。”林海豐點了點頭,“天王府的修建,說明了天朝官員當初進城伊始,都還有著皇權至上的思想。太平天國成立了,又定了都城,總想著把天朝的威勢顯露出來。其實,那都違背了我們天王的初衷,天王倡導大家建立一個天下大同的社會,哪會甘心情願把自己禁錮起來。是下面的人辦壞了事。現在太陽城的大部分工程都已經停止了。至於說到東王府和其他王府,您是錯誤地理解了我們的目的。當然,這不能完全怪您,這要怪我們這裡很多人的習慣不好。”
說著話,他們已經到了練兵場。他們先到了場外的東邊兒,一片起伏不平的坡地上,特務連正每人揮舞一把一尺多長短的特製工兵鍬,揮汗如雨地挖著戰壕和個人掩體。
已經是十一月份了,特務連連長陳亭香居然還光著禿頭,半裸著上身。一見旅長陪著安王殿下和眾多的官員、洋人過來了,他趕緊從挖到一半兒的個人掩體裡跳了出來。一把抓起地上的軍帽扣在頭上,大叫一聲,“敬禮!”
林海豐擺擺手,示意大家繼續自己的事情,然後指著陳亭香呵呵地笑了,“陳亭香,你這個連長要起個好頭啊,穿這麼少,一旦生了病怎麼辦?”
陳亭香撓撓後腦勺,嘿嘿地笑著,“殿下,咱的身體好,病才不會找咱呢。”
林海豐哼了一聲,瞅了瞅陳玉成,“你們和紅一軍都在訓練單兵掩體的開挖,怎麼樣,你這個旅長比的了你的連長嗎?”
“他?”陳玉成瞥了眼陳亭香,伸出個小拇指,“殿下,他可不是我的對手哩。”
“真的?”林海豐看了眼顯然是不服氣的陳亭香,“怎麼樣,比試比試啊?”
“比就比,省得咱旅長不服氣。”陳亭香呸呸地使勁兒朝兩隻手的手心吐了兩口吐沫,握緊手裡的工兵鍬,鼓著一雙大眼睛瞅著旅長。
陳玉成不緊不慢地脫去上衣,從身邊兒計程車兵手裡取過一把小鐵鍬,看了看陳亭香,湊近他的耳朵小聲嘀咕到,“咱可提前說好,誰要是輸了,誰就得替別人洗換下的所有衣服。”他說這話可是有目的的,這個陳亭香,名字裡香氣十足,往常卻是全旅有名的邋遢鬼,提起洗衣服那就是一腦門子的官司,常常不是央告央告這個,就是乞求乞求那個,恨不能連自己的那雙頂風臭十里的襪子,也部願意自己動個手指頭。連部的勤雜班裡,甚至是幾個排長們,沒有沒替他洗過衣服的。陳玉成平時可沒少為這個和他喘了閒氣。
陳亭香聽了旅長的話,開始臉還發了一小會兒的熱,馬上眼睛又一亮,呵呵,旅長啊旅長,只要你到時候別反悔,那咱老陳可是白白揀了大便宜了。“不許打賴的啊!”想到這裡,他趕緊同樣湊到旅長的耳畔,叮囑了一句。
林海豐不知道這倆人私下在搞的是什麼名堂,看到倆人準備好了,就笑著把手一揮,“開始!”
看到二陳同時向前跨出一步、蹲下,小鐵鍬上下翻飛起來,他又轉頭看著布林布隆,接著剛才的話題說著,“我們有些人總喜歡把官員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