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說我先出去看看吧,沒準能找到菱角呢。

宋般若穿的是條連衣裙,裙襬不很長,亭亭一對荷枝般的腿露在外面,走動時裙襬如招展的荷葉,闇弱燈光下煞是撩人。

宋般若站在卡座邊四處看,卡座裡幾個喝酒的男人注意到她,伸手就往她胸前抓去,宋般若未曾提防,被抓了個正著,宋般若也不說話,順手抄起桌上的酒瓶對著男人腦袋就砸,同座的男人蜂擁而上抓住宋般若往卡座裡按,周圍客人光是看熱鬧。

包廂裡的三個人聞聲而出時,正看見幾個男人把宋般若按在卡座上亂摸。梁夏衝上去便開打。

艾北也不甘落後。

一個服務員扯住蘇杭:“你們是一起的嗎?你們破壞酒店設施,要賠償!”

蘇杭說:“當眾耍流氓你們不管,倒有空清點桌椅板凳。”

服務員仍舊攔路:“椅套乾洗費100。玻璃杯50。”

蘇杭的氣不打一處來:“你說日元呢?”

服務員壓根不拿蘇杭當回事:“嫌貴?嫌貴別來啊。乾洗費200,玻璃杯100。”

“叫你們經理過來。”

“叫經理1000。”

蘇杭火了:“去叫!”

經理過來,神氣活現的:“一共1300。”

“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

經理拍胸脯:“我就是王法!不給錢,就把那女的扣下來!”

蘇杭看了他片刻,又看看遠處打成一團的人,笑笑說:“行。等會一起算吧,我們還沒喝完呢。”

蘇杭掉頭回到包廂,梁夏艾北已帶著宋般若凱旋而歸,宋般若衣裙凌亂,拿點歌單當扇子不停扇。梁夏和艾北仍在罵罵咧咧。

蘇杭取出手機按了幾個鍵,然後扔給宋般若。

宋般若接在手裡,蘇杭說:“愣著幹嘛?告訴你公爹。”

宋般若拿起電話:“爸爸,我在天堂洗浴中心被調戲了。”

梁夏和艾北對視了一眼。

經理帶著服務員又跑進來。

服務員催促:“快結賬,一共五千。”

經理給他撐腰:“拿錢拿錢。”

蘇杭說:“結賬的在路上,你們去門口等吧,一會就到。”

經理帶著服務員掉頭跑出去。

在門口站了約十分鐘,來了輛“辰A”打頭的軍牌車,下來三個軍人。領頭一個兩槓四星,也不說話,直往裡走,一個軍人跟隨,另一箇中校把在門口。

經理帶著服務員掉頭又跑。

大校進了包廂,對蘇杭說:“首長讓我來看看怎麼回事。”

艾北從服務員手裡搶了賬單遞給軍官,梁夏敘說來龍去脈。大校說:“這就是黑社會嘛。”

宋般若這時才緩過勁來,開始哭。

大校對身邊軍人說:“給偵察營下達戰鬥命令。”

軍人舉手敬禮:“是!旅長!”

不到20分鐘,揹著95式自動步槍,帶著戰備鍬和戰備鎬計程車兵們比肩疊踵集結在門口;水螅兩用步戰車、軍用牽引車、四零火箭筒,團團圍住酒店。

營長跑步進包廂:“報告旅長,步兵旅偵察營,全員全裝準備完畢!”

旅長回答:“待命。”

這時候經理和服務員帶著老鮑跑來了,站在旁邊張望。

蘇杭說:“這家黑店再這麼開下去,完全是與和諧社會唱反調,不清理怎麼行!”

旅長手一揮:“給我砸!”

營長銜命而去。兩三百個當兵的進門就砸,戰備鍬,戰備鎬從一樓到五樓,一路砸上去。

老鮑躲到角落給老闆打電話。老鮑表達不清,光說有人砸店卻沒說是部隊,於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