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念著安珍名字,循著尚未消失的僧袍追了上去。

……

閒魚這邊早飯還沒有吃完,便接到了清次自殺的訊息,不等她反應過來,她便聽到人說阿清變成了妖怪,正在追殺安珍法師。

閒魚是知道阿清有個未婚夫是和尚的,卻不知道那個人正是先前還被自己敲了悶棍的安珍。這會兒將阿清和安珍的名字聯絡起來,不知為何竟有一些熟悉。可阿清與當初遊戲裡的嫵媚艷麗的清姬相差甚遠,閒魚對她的傳記也瞭解並不多,更無法將兩者聯絡起來。

城中的陰陽師和僧侶這會都被召集了過去,連衛兵都出動將剩下的村民包圍起來。得知訊息的閒魚匆忙灌水嚥下嘴裡的飯糰,直接甩掉外衣,起身向外衝到「今劍、巖融拜託你們去保護村民,可以的話就護送他們離開。歌仙聯絡聯絡郡司,讓他撤走追捕阿清的人。」

今劍、巖融和歌仙兼定頷首,毫不遲疑的分別向兩邊行動,其他人則和閒魚一起,追問尋找阿清和安珍的蹤跡。

安珍原本往內院跑想要求師叔保護,可誰知欣淨已經帶著道謙出發先去了城外。他只能離開了城主府,一邊喊人抓妖怪,一邊往城外跑。這時的阿清,除了臉色蒼白外,看著和常人並無不同,只是意識不明,只知道唸叨安珍的名字窮追不捨。

這一路上,城中陰陽師僧侶的咒符法術通通沒有起到什麼作用,阿清身上多出被符火燎成焦黑,卻依然不能阻攔她追逐安珍的腳步。作為師欣淨的師侄,安珍身上也藏有護身的寶物,他手捧著佛珠不停的念誦經文,形成的光圈讓阿清無法接近。只是那佛力所成的光芒卻在一點點的削弱,阿清和安珍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忍著岔氣的痛苦,安珍跑到近乎崩潰,他也不敢回頭,只是大聲喊道「別追了別追了,我是不可能娶你的!我是和尚啊阿清,和尚是不能娶妻的!我那時候年少無知,才會和你定下婚約!你若真的愛我,應該理解我啊?!」

阿清仍追在安珍身後,那些陰陽師氣喘吁吁投來的符咒,落在她身上化為一簇火光留下道道焦痕消失。兩人明明相差著不少距離,可阿清的聲音卻似在安珍耳邊一樣清晰「夫君…夫君……跟我回去吧,父親在等我們呢……」

那張蒼白枯瘦的臉彷彿近在眼前,安珍驚恐萬狀,道「不要,我不要……」他答應清次只是權宜之計!

安珍饒是跟著欣淨法師到處遊走,有一身好體力,也耗不住如此奔跑。此時城中的陰陽師都聚集過來,他們單獨的幾個或許並沒有多少力量,可群體的陣法卻足夠困住阿清。幾個陰陽師使用術士在短時間內加快了自己的速度,他們趁著安珍身上的佛光將阿清隔開的瞬間,將她包圍起來,十二個陰陽師站在十二支方位念誦咒語,身後還有僧侶助陣,用靈陣將阿清捆束起來。

見阿清被困住,安珍鬆了口氣,躲在後面喊道「快封印她…嗷!」

閒魚從清光背上跳下來,一腳跺在安珍的臉上,踹的他留著鼻血橫飛出去。

持陣的陰陽師嚇了一跳,護陣的僧侶趕忙向前,清光越過眾人平穩落在地上,抽刀先前一揮,便在大地上割出一道縫隙,將急於往前的僧人與陰陽師們隔開。與此同時,亂與藥研撂倒了十二方位持陣人,小夜在術法被破的瞬間闖入,將阿清帶離。三日月慢悠悠的走到圍剿的軍隊面前,他連刀都沒拔,只道「抱歉呢,借貴地處理一下源氏家事。」

為首的武士聞言,對三日月行禮過後,便揮揮手道「撤退,此地無事發生。」

安珍見人居然就這麼走了,捂著臉喊道「你們不能這樣,我是道成寺未來的住持!皇家崇佛,就算他是源氏的武士,你們也不能這樣,你們這是瀆佛,你們眼裡有沒有大僧正,有沒有佛主……哎呀!」

閒魚一腳踩在安珍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