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你!和你二哥的性子倒有幾分像。”我莞爾。

“啐!那暴脾氣!誰要和他像!從小到大,只有大哥遷就我,他什麼時候讓過我呀?最會損我的就是他啦!”庭芳小臉忿忿地,滿口怨言:“爹真是的,也不說說他,都這麼大的人了。。。哼。。。最好他將來尋到個兇巴巴的娘子,一定要比他還兇的那種,從頭到腳沒日沒夜地管他!”

“呵呵呵呵。。。”唉喲,肚子痛得不行了,我簡直笑彎了腰。

“沈姐姐,你博學多才,知不知道‘電視’是什麼呀?”庭芳忽然問道。

“嗯?”我拭拭眼角,止了笑。

她皺皺眉:“就是。。。叫‘電視’什麼的。。。我也弄不清楚。反正二哥有天大清早的才回來,臉色難看得要命。我問他一晚上去哪了,他也不答,只問我知不知道‘電視’是什麼。”庭芳歪著腦袋:“沈姐姐,你知道那是什麼玩意兒嗎?”

心中頓時泛過一絲異樣,我乾笑兩聲道:“‘電視’?額。。。聞所未聞哪。”

庭芳聳聳肩,道:“我就說他在瞎掰嘛。”

“說誰瞎掰呀?”後面傳來一個低沉的嗓音。

我一回頭,看見司馬烈大踏步踏進院來。

10、斗酒

“你怎麼上這兒來了?”庭芳不悅道:“不說過誰也別來打攪我麼?”

司馬烈斜睨她一眼,不以為然道:“就是來看看你,練地怎麼樣了。免得要是畫不好,在皇上和王妃跟前出醜丟了爹的臉面。”

“哼”,庭芳不服氣道:“你倒料得我一定會出醜了?剛才沈姐姐還在誇我呢!”她頭轉向我:“是不?”

我笑道:“是呀,都快超過我了呢!”

“哦?”司馬烈半信半疑走到屏風前,審視一番,道:“進步挺快麼!”庭芳聞言得意地彎彎嘴角。司馬烈又道:“不過要趕超沈姑娘還早呢!”他轉過身來朝我微微頷首,目光灼灼:“最後那筆點睛,真是栩栩如生。”

我有點訕訕地,低頭含糊道:“哪裡,烈公子繆讚了。”

司馬烈看看我,轉頭對庭芳道:“大哥人呢?整個府裡都沒他的影。”

庭芳答:“大清早的就出門了。說是去順親王府找王爺商量宴會的事兒,還說今晚不回來吃飯呢。”

“爹方才進宮去了,估計晚上也不回來用飯。”司馬烈想了想,道:“聽說城裡新開了個不錯的酒樓,要不今晚我們去嚐嚐?”

庭芳詫異地看一眼哥哥,再看看我,眼咕嚕一轉,道:“我還要練畫呢!都不夠時間練習啦,要不你和沈姐姐一塊兒去吧!”

司馬烈不出聲,目光轉向我。

我忙嚥下一口茶,對庭芳笑道:“你真是的,犯得著這般廢寢忘食麼?”我走上前,抽走她手中的筆:“人是鐵飯是鋼。都累了一整天了,吃個飽飯回來再練才事半功倍呢!”

發燒了才和司馬烈單獨處去,萬一他獸性大發又想掐死我怎麼辦。

庭芳聞言,朝司馬烈撇撇嘴,笑道:“師傅準我偷懶兒,徒弟唯有遵命嘍。”說完,低頭看看自己墨跡斑斑的衣裳,嘻嘻一笑道:“我去換件衣裳,你們等我會兒啊!”她做個鬼臉,一溜煙跑走,留下我和司馬烈兩個人在院子裡。

自從上回怡翠園後,這還是第一次和他獨處。

我抬頭。他正若有所思地望著我。一縷尷尬的氣息瀰漫在空氣中。額。。。總得找點什麼來說才好。

“你的手沒事了吧?

“花豔紅後來怎麼了?”

兩人幾乎同時出口。

汗。。。哪壺不開提哪壺。我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

但見司馬烈臉一陣青一陣白,兩眼陰鶩地盯了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