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年歲小,又跟著師父學了兩年功夫。雖然不算高手,但是一般的騰挪跳躍、折腰踢腿,還是比普通姑娘要強很多。

盈袖的腰肢款擺。在謝東籬手裡漸漸彎成一張弓,一張倒仰的弓。

謝東籬見她如此,禁不住心中一蕩,暗道這腰可真夠軟……

大概擺成什麼姿勢都是可以的……

他促狹地跟著繼續往下壓,想看看盈袖到底能彎成什麼樣子。

盈袖喝醉了,正是渾身癱軟無力的時候,這兩年來練的功夫、打的底子起作用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彎成了什麼角度,只知道一點都不費力,像是在跟小喵遊戲一樣。就是不想讓面前的人碰到自己。

細若蒲柳的腰,修長筆直的腿,全身柔若無骨,軟得如同一潭春水。能夠以各種角度貼服在自己身上。

謝東籬的手掌上突然熱得如同火炭一樣。

盈袖輕輕叫了一聲。嘟著嘴道:“……什麼東西?拿開啊,好熱……”

謝東籬下意識鬆開手。

撲通!

盈袖便直直地往下摔了下去。

這一摔,她的酒醒了大半。

坐在地上揉著自己被摔痛的後腦勺,盈袖疑惑地抬頭,“我怎麼從椅子上摔下來了?”

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她怎麼都記不清了?好像在喝酒,她也沒喝幾杯啊?居然醉成這樣……

上一世的時候,她可是有“千杯不醉”的美稱呢。

真是,以後要多練練。

業精於勤。荒於嬉,而毀於隨。

謝東籬沒有看她。起身走到雅間的槅扇窗邊,看了看外面的天空。

天上的烏雲已經散去,春雷也消失了蹤影。

他淡淡地道:“你喝醉了,就從椅子上掉下來了。”

“是嗎?”盈袖扶著椅子站了起來,“咦?我的腰怎麼這麼酸?”

一坐下來,她才發現自己的腰跟被人掰過一樣,簡直要酸得直不起來了。

“腰痠?”謝東籬回眸瞅了她一眼,“你才多大?哪裡有腰?”

“我怎麼沒有腰!”盈袖皺了皺眉頭,她很注意自己的身材,低頭看了看,“這不是腰?”

“上下一般粗,哪裡看得見?”謝東籬搖搖頭,想起剛才未能得逞,心中微有不悅,說出的話也很打擊人。

盈袖的臉一下子紅了,當了真,忙問道:“我真的很胖?不行,以後得多練兩個時辰。”

謝東籬揹著手,從窗邊踱回來,坐到盈袖對面,又要給她斟酒,一邊問道:“……你剛才說你最想見的人是師父,你師父是誰?怎麼沒有聽你娘提過?”

盈袖全身一下子僵硬了,她覺得呼吸都快停止了,怔了半天,才咯咯笑道:“你聽錯了,什麼師傅?廚房裡做菜的大師傅?謝副相,咱們去把這酒樓裡做菜的大師傅請來看看?”

謝東籬沒有說話,默默地看了她一會兒,轉頭再看桌上的菜,就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兩人一時沉默下來。

不過盈袖覺得這樣的沉默太不舒服了,她開始沒話找話:“五哥,後天我及笄,你會不會來我家啊?”

“……我發現你心裡一有鬼,就喜歡叫我五哥。說吧,你這次又是怎麼了?”謝東籬往後靠了靠,好整以暇地看著盈袖。

他雖然比她大六歲,可也不過才是二十一歲的年輕人,但是神情持重,舉止端肅,上位者的威嚴展現得淋漓盡致。

每每這時,盈袖就有個奇怪的感覺,覺得謝東籬好像不是才剛當上副相不久的年輕人,而是已經在這個位置上很久了,久到大丞相這個正職已經非他莫屬了。

“我哪有!”盈袖瞪大眼睛,眼裡春水潼潼,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