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請大夫要緊。”又問她:“謝大人身邊是有個影衛吧?剛才好像是他把謝大人送回家的。”

陸瑞蘭胡亂點點頭,對寧舒眉道:“二弟妹,你帶著盈袖去看五弟,我去請大夫。”順便跟謝東籬的大哥二哥說一聲,讓他們去陛下那裡參慕容長青一本,然後自己再去長興侯府興師問罪!

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敢打謝家的人,長興侯府實在是太目中無人了!

司徒盈袖跟著寧舒眉來到謝東籬住的南山軒,繞過院子裡的影壁,進了堂屋。

兩個丫鬟迎了上來,給寧舒眉和司徒盈袖屈膝行禮,也是一臉焦急地道:“五爺剛剛回來,就在屋裡躺著。奴婢去熬藥了。”

寧舒眉叫住她們:“熬什麼藥?大夫還沒來呢。”

那兩個丫鬟忙道:“五爺不僅有鞭傷,還有紅疹,這一次看著比往日任何一次都要嚴重,奴婢不敢大意,想馬上去煎藥。”

不等寧舒眉回答,司徒盈袖就道:“我來幫你們。”

她熟知藥性,知道這一次非要加大劑量不可,但是要如何加,卻是一門大學問。

對於藥材來說,劑量也是重器,可為治病良藥,也可以成為殺人的利器。

那兩個丫鬟不敢做主,只看著寧舒眉不說話。

寧舒眉想到謝東籬第一次發紅疹的時候,就是司徒盈袖送的方子治好了他,便點點頭:“讓司徒大小姐看著吧,司徒大小姐上次送來的藥方很管用。”

司徒盈袖謝過寧舒眉,跟那兩個丫鬟去耳房煎藥。

耳房裡的小火爐常年不斷火,上面坐著一口小鐵鍋。

司徒盈袖將那方子的劑量加了兩倍,又怕太烈,中間加了幾味佐使的陪襯藥,免得謝東籬吃太多苦頭。

她心裡著急,將那火扇得很旺,恨不得馬上就把藥煎好。

但是這樣急切,那藥也只能慢慢煎著。

過了一頓飯的功夫,終於煎好了第一碗藥。

司徒盈袖親自捧著來到謝東籬的臥房。

陸瑞蘭已經請了太醫來了,坐在謝東籬床邊,要給他診脈。

謝東籬側躺在床上,背對著床外面的方向。

司徒盈袖見了十分著急,忙端著藥碗過去,道:“先給他喝了這碗藥,給他消消腫。”一邊說,一邊將那太醫擠開了,不客氣地坐在謝東籬床邊,要給他喂藥。

那太醫也認得司徒盈袖,知道是謝東籬的未婚妻,倒是沒有在意,對司徒盈袖道:“這是什麼藥?給我看一看。”

司徒盈袖無法,只好把藥給那太醫遞過去。

那太醫聞了聞,沉吟道:“還好。給他吃吧。”又對陸瑞蘭道:“陸大夫人,你跟我出來一趟,我先開個方子。你命人去抓藥,是為了鞭傷。”

陸瑞蘭忙應了,跟那太醫出了屋子。

司徒盈袖一心想趕緊讓謝東籬好起來,一隻手拿起調羹在藥碗裡晃了晃,舀了一調羹藥,放到嘴邊吹了吹,然後給謝東籬喂藥。

謝東籬臉上腫的厲害。又暈著,怎麼能吃藥?

司徒盈袖費了好大勁兒,也只能將一點點藥餵了進去。其餘大半的藥,都順著謝東籬的嘴流了出來。

“這可怎麼辦啊?”司徒盈袖急得上火,想要用嘴喂他,但是想起謝東籬不能跟人接觸。如果嘴對嘴地喂。說不定就把他送上西天了……

不過急了一會兒,她倒是想出一個法子了,問寧舒眉:“寧二夫人,貴府上有沒有蘆葦管?”

寧舒眉皺眉,道:“沒有蘆葦管,不過有麥秸管,你要嗎?是小孩子玩的。”

“要!要!麥秸管也行!”司徒盈袖眼前一亮,麥秸管不比蘆葦管差!

很快麥秸管送了過來。司徒盈袖含著麥秸管,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