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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開了懷抱。
夏暗香慘叫一聲,被盈袖拽著耳朵。踉踉蹌蹌來到元健仁身邊。
盈袖指著地下躺著的元健仁,恨聲道:“你看看那把剪刀,你告訴我,那把剪刀是誰的?!”
夏暗香眼神閃爍了兩下。
盈袖馬上道:“別想著騙我。這種剪刀太奇特了,很容易查的。如果你膽敢有一絲隱瞞,只會下場更慘,你信不信?”
夏暗香無奈地低下頭,顫抖著聲音道:“……是我的。”
“你放在哪裡的?”盈袖繼續追問。
“……放在我身上。”
“你身上哪裡?”
“……我貼身小衣裡有個口袋,這把剪刀就放在那裡。”夏暗香瞥了一眼屋角她的那些被撕破的衣衫。
等下那些人只要查一查她的衣衫就能看見那個裝小剪刀的小口袋……
“那就是說,你貼身藏著的剪刀,現在紮在我爹胸口,你還說不是你殺的?!——凡春運,是你蠢還是把我們大家當傻子?!”盈袖放開夏暗香的耳朵,順手揪住她胸前的衣襟,幾乎將她從地上拎了起來。
姐姐什麼時候力氣這麼大了……夏暗香的腦海裡突然閃過這個念頭。
但是下一刻,她就無暇想這麼多了,因為盈袖已經重重一拳,擊在她面上,將她打得鼻血長流,站立不穩,一下子跌坐下來,正好坐在元健仁的肚子上。
夏暗香這才發現自己坐在一個死人身上,不由啊地一聲慘叫,又暈了過去。
盛郎中忙走過去將她扶起來,對盈袖道:“謝副相夫人,現在的情況也很明顯,是你父王見色起意,要強逼我徒弟。我徒弟不過是自衛。——自衛之時殺人不犯法。”
盈袖冷笑,搖了搖頭,道:“什麼叫很明顯?請問盛郎中可親眼看見我父王強逼你徒弟?”
盛郎中愣了愣,下意識搖頭,“當然沒有。那個時候我在外院吃酒,哪裡看見這裡的情形?”
“這就對了,既然你沒有親眼看見,怎能說出是我父王見色起意?”
“難道不是?”盛郎中詫異反問,“我徒弟樣貌絕美,凡是見到她的男人無不想一親芳澤……”
“呵呵……”盈袖怒極反笑,指著夏暗香道:“凡是男人見到她都想上她,盛郎中是這個意思嗎?”
“盈袖!”沈大丞相聽不下去了,出言呵止她,“陛下面前,怎能說這種話?!”
“我是實話實說,話糙理不糙。”盈袖挑了挑眉毛,“我又不是沒有嫁人的黃花大閨女,什麼話不能說?還有,盛郎中,你覺得你徒弟國色天香,不等於別人和你一樣看法,不要把你的想法加在別的男人頭上。”
盛郎中臥蠶似的兩條濃眉上下抖動,將夏暗香抱緊了,不悅地道:“謝副相夫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盛郎中聽不懂中州話嗎?”盈袖反唇相譏,“我們東元國京城的世家高門人人都知道。凡春運家學淵源,最擅長勾引男人。她十歲那年,就讓陸家的四公子為她退親。十一歲去了北齊國,還和王家二公子書信往來,情意綿綿。這都是明面上抖出來的事實。背地裡大家看不見的地方,不知道還有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如今她十二歲,突然從北齊國回到東元國。來到我爹身邊,在今天我生辰禮的時候,將所有人遣開。一個人來到我爹的臥房,你說,到底是誰勾引誰?——這種女子怎麼會有人強逼她?她自薦枕蓆還來不及呢!至於為了貞節自衛殺人,更是無從談起!”
夏暗香臉上火辣辣地。忙打著哭腔道:“真的是爹……是他要強逼於我!我……我……”
這時候。夏暗香突然想起了牛油燭裡的催|情藥,眼神閃爍不定地往蠟燭那邊瞥了一眼。
幸好剛才盈袖命人將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