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連環刺去。秦瑟只見空中一把修長的劍快如閃電向自己刺來,慌忙一閃,但左肩還是被劃了一道口子。

“鑰匙給我,不然休怪手下不留情。”黃苓道。

秦瑟左閃右閃,險象環生,

口中念道:“你們穿了隱身玄衣?”心中更急了。黃苓的劍勢如破竹,秦瑟因看不到人影,不得不求饒,“好,只要你停手,我雙手奉上。”秦瑟揮手一拋,把鑰匙擲至一邊,待黃苓去撿時,他忽地抽刀砍去。

“黃苓小心。”天越隨手向秦瑟射出暗器。帶劇毒的飛鏢如光波般頻頻閃射,加上迷魂煙,秦瑟根本無反攻的機會。同時,黃苓已幫笛神解開鐵鏈。

秦瑟落荒而逃,天越、黃苓便護住笛神,隱身而去。

藍水湖畔,伊人神傷,妙目中溢滿瀅瀅淚光。

“羽冥殿下,去救麗涯吧,我不會有事的。”月下,湖光流瀉千里。

羽冥道:“可是公主,你一個人在這很危險。再等兩分鐘,看能不能與黃苓他們會合。”他柔軟的長髮飄舞在雪裘周圍,燦如銀河飄帶。

羽冥何嘗不想趕快去救麗涯。那個人到底對她愛多還是恨多。千年前他既然可以為她連魔界尊王的地位都可以失去,如今應該不會殺她。可魔就是魔,麗涯在他手中,不知會受到什麼傷害。頓時,羽冥心情焦炙萬分。

雅綴問:“他們去救笛神了?”

“對。”羽冥性格深沉,不外露,表情一貫的平靜、淡定,只是眉宇間透出淡淡焦慮。

心細的雅綴明白羽冥此刻的擔心,她道:“殿下快去救小涯吧!她一刻也不能等了,如有危險,我會潛入湖底,他們發現不了我的。”

其實雅綴潛水能力不好,可為了讓羽冥儘快去救麗涯,撒謊道:“我潛水能力很好,不會有事。”

羽冥信了,“好,我去,不過你一定要小心。”

正當羽冥轉身離開時,黃苓、天越扶著昏睡的笛神到了。心中欣喜萬分。

“殿下。”黃苓、天越道。

羽冥立即吩咐:“黃苓,你和公主共披一件隱身玄衣,你們四人隱身在此,千萬別走動,等我和麗涯回來。要是我們一天一夜也沒回來,你們便去北溟採雪緹花回伊倫茜勒。”說著,羽冥披隱身玄衣神色匆遽而去。

“吉人自有天相,殿下和麗小姐一定會平安回來。”黃苓望著羽冥遠去的身影,低聲而語。那眼神溫柔似水,沒有先前使劍時的狠、厲之色,呆呆地、默默地、久久地望著遠去的那個身影出神,直到他消失成一點。

天越拍著發愣的她說:“黃妹子無需擔心,以殿下的聰明才智一定會平安歸來。”雅綴走過去扶著天越旁邊昏睡的笛神,櫻唇微啟,柔聲道:“笛神,我終於又見到你了,我不是在做夢,我向幸福女神的祈禱終於靈驗了,她給了我們新的希望,不是嗎?”

笛神被喚醒了,“雅綴,真的是你嗎?”眼神依舊清冷如天山的雪,氣質依舊淡泊如青綿山的竹,滿臉蕭索寂寞,沾血的青衫鼓舞,腰間斜插的斷笛異常狼狽。

雅綴的心跳得好快哦,血液都在沸騰。看著重逢的他,她笑了,唇瓣生花,眼中溫柔無限,仿若仙霧中的月光女神。

這是夢嗎?夢中的雅綴永遠這麼清麗美好。他也笑了,伸手想把這“夢”緊緊攬住。卻聽見她清雅地說:“是,我是你的雅綴,我們終於又在一起了,這多虧了羽冥和麗涯的幫助,只是他們現在還處在危險之中呢。“說著,雅綴聲音苦澀。

“我們被救了?“笛神覺得腦袋裡迷糊一片,卻睜不開沉重的眼看清這是真是夢。只聽見天越說:“他中了我的迷魂煙,我這就給他解藥。”吞下一粒藥丸,他方才看清雅綴的模樣,朝思暮想的女子。原來這不是夢。想起剛才的話,他十分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