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厭離拿出幾件大氅給他們,與其耗費玄力維持身體體溫,不如物理保暖。

她也給自己拿了一件穿上,五人到達取義縣的時候下馬吃了些東西,也給馬餵了些草料。

酒樓裡的掌櫃看起來並不是流雲國的人,顴骨高且凸,身材高大,似乎是北黎國的人來這裡做生意的。

店小二則是瘦的跟猴兒一樣的男子,身上無二兩肉,寒冬臘月穿著單薄的一件衣服,若不是靠活動怕是會被凍死。

“小二!你這酒怎麼回事兒?淡得跟潲水一樣!”一行人穿著金色衣服在店內嚷嚷道。

為首的辮子青年人長相英俊,一身桀驁不馴,他將手中杯子朝地上砸去,氣勢十分唬人。

他們的吵嚷聲吸引了店內所有人的目光,其中有識相的人看到他們衣服上繡著的月亮後,立刻轉移了目光,埋頭吃飯。

店小二見客人發火,當即跪下道歉,道:“客人,您點的是小店最便宜的酒水,因此……”

那店小二話還沒說完,為首的辮子青年狠狠一腳踩在那小二的後背上,他這一下可是帶了幾分玄力的,那小二整個人趴在了地上,額頭髮出“砰”的聲響。

他神色倨傲抬頭,斜睨著店小二的後腦勺道:“你是說本公子喝不起你們店的好酒?”

掌櫃的也是個有眼力見的,南來北往的客人那麼多,他自然是知道這些穿著金色衣服,上面繡著月亮的人是哪個勢力的。

他立刻堆笑上前,點頭哈腰不斷道歉,哪裡管趴在地上的店小二是不是快要死了。

“貴客息怒,息怒,這就上最好的酒。”說著就叫另一個小二將最好的酒拿過來,掌櫃人高馬大點頭哈腰親自倒酒。

“你還不滾開!”他的腳落在趴在身下的店小二身上,忍不住啐了一聲。

但是那小二哪有力氣爬起來,何況後背上還踩著一隻腳。

眼看著那店小二嘴角溢位的鮮血,落在李復言眼中,這就是在侮辱欺負流雲國百姓,他哪裡還能忍。

於是他雙手撐著桌子站了起來,朝著那辮子青年道:“你一個武修欺負普通人算什麼好漢?”

那辮子青年身邊的年輕男子,鼻樑上有一顆黑痣,臉頰凹陷,眉骨又凸起,像個猴子一樣。

“我當是哪裡來的好漢敢在這裡叫板,沒想到竟然是嵇家的廢物,哈哈哈哈!封致,你看他們的衣服!”

封致就是那辮子青年,聽自己的同伴這樣說,他也看到了李復言大氅之下的衣服。

那青白配色,衣角上繡著的嵇家圖騰——雲卷紋。

封致那原本就倨傲的神色更顯輕蔑,譏誚的聲音傳來,“看來嵇家還有人活著呀,哈哈哈哈!”

李復言哪裡知道關於嵇家的事情,見他們如此嘲諷自己,捏緊拳頭就要出手。

“我來。”蕭厭離身後攔在李復言身前,那幾個封家月堂弟子修為接近大武師,李復言對上有些吃虧。

而且,蕭厭離眼底的殺意更甚!

“喲喲,這嵇家小妞長得真漂亮啊,過來陪哥幾個玩一玩,我們就不和你們計較了。”另一個長相猥瑣的封家弟子一臉陰笑道。

說著還眯了眯眼睛盯著蕭厭離看,雙手忍不住搓了搓,恨不得立刻將眼前的美女拉到懷裡來。

跟在蕭厭離身邊的幾人能忍?

“你大膽!竟然敢侮辱……”蕭清絕怒喝一聲,拔劍準備和那封家弟子對上。

不過他話未說完,就被蕭厭離打斷了,“年輕人,火氣不要太重了。”

蕭清絕要不是看到她眼底的殺意,他還真就信了她的話。

不過蕭清絕也是聽話的,見大小姐這樣說,只得將劍插回了劍鞘之中。

不過雙眸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