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向全國各藩地頒下‘推恩令’。

元熙十年,9月20日,佔地最廣的藩王福王舊疾復發,猝死……

隔日,各地藩王大部份接受了皇帝的旨意,接下推恩令,一場聲勢浩大的叛亂消於無形。

元熙十年,9月30日,離邊疆最近的藩王,祈王撕毀聖旨,再度起兵作亂……

而龍陵軍營這邊眼見糧草已盡,京城卻遲遲未傳來訊息,眾將士逐漸消瘦下去,軍氣低落……

終於等到了京城來人,不來倒好,一來徹底把上官煜霆的怒氣點燃了。

“糧草呢?”上官煜霆惡聲惡氣地質問對面的運糧官。

“皇上好不容易才湊齊糧草,被姜國這麼一燒,那麼多糧草一時間實在是難以湊齊,又因‘七王之亂’也不能要各大藩王徵稅納貢,而且大臣們誰也不肯‘慷慨解囊’,皇上也很是無可奈何,請將軍體諒一下皇上吧。”運糧官縮了縮脖子,上官將軍可是他的偶像,被偶像罵,感覺很難受的。皇上,你怎麼就把這難搞的差事交給他啊,害他都不敢走出帳營去,就怕被外面如狼似虎的將士們給撕了。

體諒皇上,那誰體諒他,體諒這些出生入死的將士們?

“那就讓著這些將士們餓死?”上官煜霆火大地說。

“皇上說了,這事就全權交給將軍,將軍自己想辦法。”運糧官腳兒直打顫,就是想腳底抹油都走不動。

“想辦法?想什麼辦法?難道讓本將軍去搶啊?”上官煜霆朝著他吼,在軍營裡叫他怎麼去籌集糧草,總不能去搶邊界百姓吧,就是搶了也不過是九牛一毛,如何養得活這幾十萬大軍?

運糧官被他這一吼,腿兒一軟,‘叭’的一聲跪在地上,上官將軍真是太可怕了!

上官煜霆平息一下心中的怒氣,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運糧官一眼,憤然地坐回椅子上。

“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的疏忽,糧草也不會被姜國的人燒了……”某皇子站在一旁慚愧。

“大哥,你彆氣了,也許皇上真有為難之處。”沈然柔聲安慰道,完全無視在一旁慚愧得想死的人。皇帝若非真的到了糧盡彈絕的地步,怎麼會這麼沒良心放著眾將士不管,把難題丟給上官煜霆,這些個將士可是幫他守衛國土,保他榮華富貴的。

“生氣也沒用,當務之急是想辦法解決這糧草的問題。”慕容羿宸發誓,他不是為皇帝開脫,而是這是實話。

“唉,要不是我,你們也不用這麼煩,我太罪孽深重,還不如以死謝罪。”四皇子繼續他的懺悔,說得直叫人揪心揪肺,再加上那張傾世魅人的臉,簡直是讓天下女子的心碎滿一地。

上官煜霆微微收斂了怒氣,朝著一位將軍問道:“軍中糧草還剩多少,可以維持幾日?”

“回將軍,軍中糧草已經所剩不多了,最多……最多可是維持十天。”一位將領回答道,心中也是很憤憤不平,火不比上官將軍小,他們在戰場上出生入死,九死一生,朝廷居然這樣對他們,還有那些個朝中大臣,領著高官厚祿,享受著錦衣玉食,在國難當前卻只知私藏自保。

“我要以死謝罪,你們誰也別攔著我。”四皇子一聽自己把龍陵害成這樣,更是痛心啊,找了塊‘大’石頭,就想往自己頭上砸去。

說真的,還真沒人攔著他,大傢伙有致一同地將他視為隱形人,當他不存在。

死了也好,免得回去,還要讓皇帝為難,自己的兒子殺又殺不下手,放又難以服眾。

“趙將軍,去查了下附近近幾城的富商地豪,本將軍與他們面談。”上官煜霆對著趙昇說道。這些富商地豪刮他們一點油出來,應該還可以再撐一段時間,唉,想不到他上官煜霆有一天也要以權壓人。

“是,將軍,末將馬上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