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不將人命放心上,肆意地拿人當實驗玩。對他這個堂哥向來不服,但宇家族的嫡庶之分極為嚴格,即便他有所不滿,也得乖乖聽令行事。想不到居然會像慕容睿會爆出這一切,這對他有什麼好處?

“是不是他說的不重要。”事實上,他是不小心聽到宇騰與孫子臏的對話去逼問宇桀才知道的。他唯一介懷的是那個他叫了二十幾年父皇的人知不知道他其實不是他的親生兒子?如果知道,他為什麼不殺了他,如果不知道,為什麼從來不肯正眼看他一眼?

“你明知道我是生身父親,你還敢這樣對我?”他突然現自己從來沒有弄懂他,連自己父親都下得了手的人,才是真正能成就大業的人,因為夠冷血,夠無情,沒有人會是他的牽絆,或許他才是真正能引領宇家族走出這片泥沼的人,如果能完成歷代先人的遺願,他就是死也死得甘願了。

“你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我母妃是你殺的,對不對?她根本不是自殺的,你為了怕她慕容羿宸說出你的身份,你居然狠下殺手?”慕容睿一直帶著嬉笑的臉倏地沉了下去,破聲大吼道。

“原來你都知道了,也難為你能忍這麼久。”能夠忍辱負重,且不讓他覺出一點問題,宇騰對這個兒子越來越滿意了。至少那個女人,空有一張美貌,卻是十足的草包,當初讓她去迷惑慕容傲,結果她竟然真的愛上她,還無腦到去爭風吃醋,被慕容傲打入冷宮,這種女人留著也沒用。

“我會繼承宇先祖的遺願,奪回江山,你可以安息了。”慕容睿說完轉身就走,他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不走留著幹嘛。體內的真氣還四處亂躥,他必須閉關休養一些時日,將宇騰的功力收為己用,融會貫通。

宇騰閉上眼睛,靜靜地等待死亡,他早知道自己不是那個能夠引領家族重見光明,奪回皇位之人,而真正的人選他已經等到了,他想,他真的可以瞑目了,也可以對得起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鳳慈宮內燈火通明,一個個宮女太監嚴陣以待,來來往往皆是安靜利,不敢出一丁點聲響,生怕打擾了屋內休息之人。

眾人這所以如此戰戰兢兢,原因無他,皆因為裡面的女主人,一個牽動著所有人心的女子,秋宛心。

話說,沈然已經提煉好解藥,也成功為秋宛心解了毒,但秋宛心卻遲遲沒有甦醒,這令沈然思不得其解,她確定這藥方沒有錯,但是為什麼還是不醒?為了方便照應,沈然就乾脆住鳳慈宮的側殿,以測萬一。

軒王長時間憂慮過,終於撐住,被慕容羿宸強制押去休息。

放眼整個內室,只有還坐椅子上,時不時看向秋宛心情況的沈然,還有坐床榻邊上打著瞌睡的慕容思羽。

沈然拿起披風蓋小心翼翼地蓋了她的身上,生怕驚醒了她。她已經兩天沒好好睡過一覺了,黑眼圈都冒出來,這對一個從小錦衣玉食的公主無疑是天大的折磨,而侍母至孝的她怎麼都不肯離開一步。

葉殤來看過幾次,每次都是欲言又止,卻什麼都沒說,便走了。

沈然直覺肯定這兩個人之間必定生了什麼事情,慕容思羽喜歡葉殤,這是無庸置疑的,那葉殤呢,對思羽是怎麼情感?如果只是兄妹之情,兩人為何成了夫妻,還以這種‘怨偶’的形勢相處。

如果她沒有產生錯覺的話,她似乎葉殤的眼看到敵意。他這是吃醋嗎?或許連他自己也弄不清自己的心思。

也只有這一刻,她才能這樣肆無忌憚地好好看看她生命至親的兩個人,一個是她的親孃,一個是她的妹妹。她可以想像這裡是專屬她們的小天地,她有孃親,有妹妹,她們可以很幸福地生活一起,她會像孃親撒嬌,而妹妹會以她為馬是瞻。

突然,秋宛心的手動了一下,輕輕的,幾乎看不清,而沈然卻敏感地捕捉到了。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