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吧。”軒王妃即秋宛心一見沈然清新淡雅的模樣,著實是令人喜歡,美而不媚,落落大方,比起在喜堂上形象盡毀的秦汐怡可是要好得多了。難怪宸兒怎麼也要娶她不可。

娘?好遙遠的詞,自她生長後就沒演練過詞,一時間叫她如何叫得出口,可是駁王妃的面子似乎不太好,有點不識抬舉之嫌。

在看秋宛心的殷殷期盼下,沈然竟無法拒絕,生硬地叫道:“娘……”

“嗯,乖,前些日子,你和宸王大婚,我正在江南,也沒來得及趕回來,宸王與王妃的婚禮,我們也只是匆匆一瞥,今個兒可算有機會正式看看你……”秋宛心細細地打量著她,不由得讚歎道:“宸兒的眼光真不錯,果真是個美人胚子。”

“娘過獎了。”沈然話說著,目光卻不由自主地瞟向秋宛心身後的那位婦人,長得很平凡,一身資深婢女衣,年紀約莫三十多歲。她就是綠軸嗎?有可能是沈瑤媽媽的那個人?可是為什麼她的心卻平靜得很,不是應該有母女間的心靈感應嗎?

“然兒,你在看什麼?”秋宛心細心地發現沈然在神遊,似乎對身後的人很感興趣。

“啊?沒什麼。”這位軒王妃可真是心細之人,她才一晃神,她就發現了。

“這位是我的貼身婢女,叫綠軸,然兒可是認識?”如果她沒看錯的話,沈然的眼神中有著一種激動的神采。

果然是綠軸,沈然看向她時不禁多了一種探究。

綠軸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想到可能是因為自己沒行禮才引起秦側妃的關注,連忙跪下來行禮道:“奴婢綠軸見過然主子。”

“別跪別跪……”她怎麼能讓她跪了,她很有可能就是沈瑤媽媽,母跪女,她可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沈然就要站起來扶住她,卻被軒王妃按下去:“然兒有傷在身,萬不可下床。綠軸雖是我的貼身侍女,但你始終是主子,她對你理應行禮,你已嫁入王府,就得習慣,不可再如在秦家那樣隨性,知道嗎?”

“然兒知道了。”她總歸是王妃,再和藹可親,那股當家主母的風範卻是不可少的。

“然兒,你此次受傷是在四皇子的畫舫之上,是嗎?”軒王妃狀似無聊地談起。

“是。”沈然的心不知怎麼就涼了,原來是先禮後兵,她就說嘛,怎麼會突然這麼好心來看她,原來是來警告來著。想不到看似無世與爭的軒王妃也是如此世俗之人,不禁有些失望。

“你已經嫁到宸王府了,為了宸兒和王府的聲譽,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四皇子或是上官將軍再有牽扯,你可以做得到嗎?”她也很不想說這些話的,可是為了宸兒,她只能當一回惡人了。看得出宸兒對她很重視,她自然是希望兒子能得到幸福的。

“此次會在四皇子畫舫上只是偶然,汐然明白自己是王府的人,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她維護兒子並沒有錯,而且她自然也是知道慕容羿宸並非她親子,可是她還是這麼關心他,不得不說,她是一位慈母,難怪宸王對她如此孝順。

“這樣就好,我也該走了,然兒好好休息吧。”在沈然清澈的目光下,軒王妃覺得自個像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罪過一樣,突然很想逃離,其實她也沒什麼惡意的。

慕容思羽有些歉疚地說道:“對不起啊,嫂子,我也不知道娘為什麼會這麼說?娘其實人很好的,希望你不要介意啊。”

“沒事。”她是真的能體會她的心情,而且她也的確感受得到軒王妃是沒有惡意,否則以她的身份想怎麼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或許往更好的方面想,她是在給她警示,畢竟她與四皇子孤男寡女同在畫舫,若有心人抓住這個話柄,只怕會大做文章。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無數棵參天大樹包攏起來的樹林,偶爾傳來幾聲鳥的鳴叫,將黑夜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