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跟被什麼附了身似得看著彆扭!你讓我做個ct唄,諱疾忌醫害死人啊!”

陳梓源實在是沒辦法了,沖天翻了個白眼:“你要真相啊,我不是告訴你了麼,爺穿越了,叱吒風雲三十年又穿回來!”

江曉峰搖頭嘆氣:“唉,明顯的妄想型精神分裂症啊,兄弟,何棄療!”

“滾。”陳大夫拉開了門,哭笑不得地下了逐客令。

江曉峰笑著搖搖頭:“得了,你沒空就改日再說,不過再沒空你的終身大事可得長點兒心了,上回伯母託我給你介紹那個……”

“嘭!”門在眼前關上,江曉峰無奈的搖頭走遠了,說笑歸說笑,他真的是有點擔心自己這個同窗好友,才藝談吐,獨身主義什麼的都是浮雲,關鍵是他總覺得他眼神兒不對,看著像是回憶往事,卻總是帶著不屬於這個年齡的滄桑。

江大夫有點擔心他,卻又很難明說,腦子裡想著陳梓源說的那個說辭:“穿越,電視劇看多了吧二貨!”

陳梓源打發走了好友,坐下繼續寫病歷,卻怎麼也無法集中,蓋上鋼筆,他拉開抽屜拿出一張速寫,淡淡的鉛筆線條,勾勒出一個絕美的女子,雖然只是畫,顧盼流轉間,卻也牽住了他的心。

他嘆了口氣,把畫兒放回抽屜重新鎖好,看著窗外出了會兒神:都說莊周夢蝶,他漸漸地也不明白了,那段異世界的三十年風雨人生,傾世愛戀,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為什麼他說回來就回來,人生三十年,就這麼一夢了無痕了?如果說不是真的,只是自己的一場夢,那為什麼隔了兩年想起來,自己還是不能釋懷,還是會心痛。

算了,不想了,上輩子是上輩子,這輩子是這輩子!他端茶喝了一口,重新開啟了鋼筆,認真地在病歷冊上寫了起來。

上午的工作處理完,他抬眼看了看錶,十一點……下午還有手術,是時候活動活動了。

他剛要起身去倒杯水,桌上的電話鈴卻響了起來,陳梓源看是內線,號碼是腦外科的,心裡也是一沉,趕緊接了起來,果不其然……

“陳大夫嗎?我是腦外小李,那個32床剛剛醒了,我們主任請您過來會診……”放下電話,他匆匆喝了口水,就帶著材料向著腦外病房所在的十八樓趕去。

這個三十二床送過來的時候十分危重,聽說是一個飯館煤氣爆炸,傷了很多人,這個女孩子因為坐的靠近廚房,傷的最重,不但有顱腦開放性損傷,背部還有大面積的燒傷,當初腦外的宋主任因為病人傷情複雜,第一時間就找了他來會診,情勢危急的以至於清創和燒傷的治療都是在腦外的手術室進行的,一臺手術下來,他也忍不住感慨生命的強韌,後來再來看這個女孩子時,就多了幾分細心。

現在聽這個女孩子終於甦醒了,他也像是放下了一塊心病。

急匆匆地趕到十八樓,宋主任已經等在那裡了,看到他就笑了笑:“不錯,生命體徵都正常,你當初擔心的那些問題,現在看來也沒有了,你也過去看看吧,現在她可以動了,你那些後續的燒傷治療也可以開始了。”

陳梓源笑著點了點頭,進入了32床所在的那個病房,這個女孩子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趙可茗,當初隨身帶著的東西都燒燬了,分辨不出身份,還是陳梓源細心,從她抱著手蜷成刺蝟似的姿勢和她手指關節的特點猜出了她恐怕是學樂器的,才透過t市音樂學院的檔案查實了她的身份,他走過去看看趙可茗,也替她慶幸無情烈火併沒有損毀她如花的容顏,雖然她不認識自己,可是陳梓源卻是看著這張青春的臉很多次了,如今看她睜開眼睛,倒也沒有什麼陌生感。

他俯□,檢查了一下她肩膀上的燒傷癒合情況,剛剛甦醒的趙可茗還有點迷糊,看著陳梓源身上的白大褂,也知道他是大夫,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