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來世,他們都已經做了約定。

雲水使出最後的力氣,猛的向上,指尖稍一夠到簡新,簡新便用力握住,借力一拉,兩人互握住手腕,心裡都鬆了一口氣。

“沐兄,接下來我會將你的腳拉出來,可能有一點痛,不過你一定要忍住,我們就靠這裂痕登力回到你娘子身邊了,知道嗎?”簡新慎重的說道,除了卡住雲水的裂痕,石階幾乎都被滑落的泥石遮蓋,根本無力著腳。

“為了娘子,我一定可以的。”雲水眼裡的堅定給了簡新十足的信心。

“好,我喊一、二、三,你便用力,再痛也要用力知不知道?”

“我可以的,新弟。”

“一、二、三。”

“啊……”

裂痕之處滿是鮮血,可是雲水還是用力一踏,簡新接著雲水向上的衝力,腳步十字一轉,雙手扯住雲水的腰,便再次跳回石碑。雲水一把住石碑,便爬到後面,擁住嫁衣,用自己身子替她擋住風雨。

簡新一見,不禁緊拉住石碑坐下嘆息,剛剛真的好險,若是他沒有刺激到雲水,是不是此刻雲水已經滾落山下了。這呆子還真是痴人。

三個人圍著一塊小小的石碑,等著雨停,可是雨久久不停,反而越下越大。雲水抱著嫁衣,神色已經倦怠,可是全憑著意志一直支撐著。簡新開始著急,乾等可不是辦法,就是好人這麼個淋法也會大病一場,更何況雲水還受了傷,嫁衣更是不知道什麼情況。

正是焦急之時,簡新發現,居然有兩個蓑衣人向他們爬來,他不禁大喜。一定是沐家的人來救他們了,“我們在這裡,我們在這裡啊!”簡新大叫。

蓑衣人聽見聲音,更是加快了腳步,他們每個人都揹著一個竹筐,竹筐裡裝滿的一臂之長的竹子,竹子削尖,每走一步都是將竹子插入石階,再借力向上。

蓑衣人快速的靠近他們,只見一個人神色凝重伴有殺氣,簡新近看竹子,心裡不猶的一慌。他們不是沐家的人,這兩個人竟隻手將竹子插入石階,可見功力之深厚,沐家絕不會有這樣身手的人。“你們是誰?”

簡新支起身子,攔在雲水和嫁衣之前。

蓑衣人看見他的舉動,眼中居然出現一絲欣賞,“簡少爺的伸手自己下山應該沒有問題,我們就救他們的人,簡少爺大可放心。”

“你認識我?”簡新一怔,知道他簡新的人大有人在,可是能認出的人恐怕就少之又少了,他自小便被送進宮中,再加上皇姑姑和爹爹的可以保護,就連丞相府裡的表親們都未必可以認出他來。

打頭蓑衣人並沒有回答,只是給身後的人一個眼色,便拉著雲水背在肩上,雲水不住的掙扎,大聲喊著:“護好我娘子。”

隨後的蓑衣人快速的背上嫁衣,語出威脅:“會護好你娘子的,別叫了,在叫我就把她丟下去。”

雲水一聽,再也不敢出聲,眼睛卻時刻的留在嫁衣身上。簡新先行一步,藉著搭好的竹子,旋身慢慢向下。兩個蓑衣人雖揹著雲水和嫁衣,可是下去的步伐卻依然比簡新輕快許多,這不禁讓簡新有些汗顏。

到了山下,蓑衣人快速將雲水和嫁衣放到簡新的馬車之上,“簡少爺,他們二人就交給你了。”

簡新登上馬車,看著護著嫁衣的雲水,心知要快速回去,不然這二人都有危險。“大恩不言謝,簡新在此別過,兩位俠士後會有期。”說罷,便揚鞭離去。

蓑衣人看著遠去的馬車,緩緩撕下遮面的黑布,一張令人嫉妒的臉上裝滿了心痛和不捨。

“樓主,咱們該走了。”另一個蓑衣人緩聲說道,剛剛說完,就有一聲悶雷。只見西北方向紅光一片,“樓主,虹影護法撤回皇城了。”

“知道了,現在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況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