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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回來,陪著如箏用了午飯,硬逼著她多喝了半碗粥才匆匆走了,如箏欣慰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又想到老太君的迴護,連日來冰冷的心總算是有了一絲暖意。
吃了中午的藥,如箏沉沉地睡了一覺,睜開眼便見如書坐正妝臺邊眼睛紅紅的看著自己,忙伸手招她過來,姐妹倆說了些體己話,如書幾次恨得咬牙切齒,如箏看她稚嫩的臉上刻意做出來的狠戾表情,滑稽的像要咬人的小狗,反倒笑了,如書不解其意,不過看姐姐被自己勸笑了,也跟著笑。
外間等著的徐氏聽到裡間的笑聲,也隔著簾子問安,如箏趕緊將她請了進來,埋怨如書不早說,徐氏安慰瞭如箏幾句,又細細叮囑了好好休養,便帶著戀戀不捨的如書告辭走了。
如箏知道她是怕待久了引得薛氏不快,但想到她一介妾侍,肯在這風口浪尖的時候來探探自己,已是不易,心裡也十分承她的情。
轉天,如箏的熱度終於全退,請了太醫來複診,說是已無大礙可以停藥了,只是叮囑不可勞累,崔媽媽千恩萬謝地送走了太醫,自到崔氏靈位前跪下喃喃自語:“多謝夫人保佑小姐無恙……”
如箏倚著裡屋的門框,看著她虔誠的樣子,心裡也是酸酸的,想著她們乃至如柏的的生死榮辱,都繫於自己一身,不禁感到身上擔子之重,她嘆了口氣,回到床上躺著。
又過了兩日,如箏早晨起來覺得有些力氣了,便起身令浣紗待月為自己梳頭上妝,要到慈園去給老太君請安。
浣紗還在擔心如箏能不能撐得住,崔媽媽則先開啟了衣櫃,邊為如箏挑衣服邊催促她二人:“小姐讓你們梳妝便梳妝,大不了坐了軟轎去又如何,給老太君請安是大事,小姐自有主張,還用你們多嘴!”
如箏笑著看看她,知道自家奶孃是被這次的事情嚇壞了,也認準了只有老太君才能保自己無恙,不過……
她看看鏡中自己蒼白的容顏:如今與其說是為了求得庇護而去日日請安,不如說還是去尋溫暖和親情的心思更加搶上吧。
如箏沒有用軟轎,而是在浣紗陪伴下,慢慢往慈園走著,在看這走熟了的路程,如箏卻覺得恍如隔世,只有被禁錮過的人,才懂得自由的可貴,此時看著園子裡盛開的玫瑰,如箏暗暗告訴自己,今生今世,自己再也不要被人禁錮,再也不要失去自由之身!
浣紗看著前方走的緩慢而堅定的自家小姐,想到母親暗暗和自己提過的小姐想要自梳度日的念頭,母親當時是大驚失色,幾乎落淚,而自己看著這樣步履維艱,小心翼翼的小姐,反而覺得那樣的日子說不定更好,雖然孑然一身,卻落得自在清靜,若是小姐不嫁,自己也跟著她自梳,一輩子陪她就是了……
她這樣想著,卻不敢說出口,畢竟這是太過驚世駭俗的念頭,她只能暗暗壓在心底,決意一切依從小姐之意。
行至慈園附近,如箏抬頭看著前面熟悉的身影,心裡好笑:若是這位大小姐不出現,她才要覺得奇怪呢……想到如嫿,她心裡一動,像是在重重陰霾中找到了一絲光明,當即幾步走上前去,笑到:
“真巧,在這裡碰到了妹妹,妹妹也是去給老太君請安的麼?”
如嫿死死盯著她,許久才開口到:“我倒是佩服你,這樣還能再爬起來。”
她說的難聽,如箏卻不以為忤,笑到:“妹妹自當佩服我,更該謝我,若非我推辭,妹妹心心念念想要的親事可就泡湯了呢。”
如嫿聽她這麼說,愣了一下,又揚眉怒到:“林如箏,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鬼主意,只是這門親事,我是不會放棄的,你也不要想著來笑我,更不要想著什麼以退為進的卑鄙法子,小心別弄巧成拙吧!”
如箏心裡冷笑,嘆自己視如毒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