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還有一絲畏sè。它的軀體在顫抖,呂義撞擊的太猛烈,整個人上百斤的身體砸過來,足以令它頭暈眼花。四蹄打顫。

最後,一人一馬同時累倒,烏雲駒一聲哀鳴,聲音中第一次露出了痛苦的神sè,它強健的馬腿連連後退,幾步之後,前蹄一軟,就那麼跪了下去。

呂義在咳血,胸腔如同有一股烈火在燃燒,連他的肺葉都要燒掉。身上的衣衫,不知道何時已經粉碎,成為破布條,零星的掛在身上,露出呂義佈滿了刀痕的jīng壯虎軀。

看上去猙獰而又滑稽。

但沒有人發笑,都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站立的呂義。儘管面前之人,狼狽非常,身體已經搖搖yù墜,隨時都要倒下。

很多人卻是覺得,現在的呂義,比起那些昂首挺胸,看似威嚴的將軍更加讓人敬畏。

“不愧為虎熊之士!呂將軍真讓我大開眼界!”袁譚深吸了口氣,作出感嘆。呂義的表現,令他歡喜而憂愁。

像呂義這樣的虎熊,雖不如呂布逆天,依然能夠獨步天下,叱詫風雲。袁譚不知道,自己最終能否真的駕馭的住、

甄儼卻是滿臉失望,連兇戾的烏雲駒都被呂義揍趴下,他果斷決定,放棄對呂義動用武力,還是擺事實,講道理,更合乎甄二公子儒雅的風範。

“快看,那馬兒又站起來了!”有馴馬計程車卒驚呼,臉上露出一絲驚恐的神sè。大聲提醒。

呂義微微一愣,抬眼看著烏雲駒。

烏雲駒雙目兇狠,馬頭處血肉模糊,鬃毛凌亂。它也在流血,身體不停搖晃,嘶鳴著再度站了起來。

仔細的看了呂義一眼,似要記住仇人的相貌。烏雲駒甩著馬尾,打算離開。

“站住!死馬,你哪裡走!”呂義強忍住身體的劇痛,幾步趕了上去,想要攔住烏雲駒。他好不容易打趴下這匹烈馬,正要降服的時候,怎肯讓它輕易離開。

烏雲駒暴怒,馬尾甩動,後蹄突然抬起,想要把追上來的呂義踢飛出去。但它體力已經到了極限。

雖然踢的突然,速度已經大降。呂義一個側身,輕鬆的避過了馬蹄,隨後按住馬背,一個起跳,翻身騎在了烏雲駒的背上。

“吼!”

烏雲駒狂吼,身體又開始劇烈的搖晃。想要把呂義摔下。呂義緊緊抱住烏雲駒的脖子,雙腳用力夾住馬腹。任憑馬兒瘋狂折騰,徹底的黏在它身上。

嗖!

跳躍無法擺脫呂義的糾纏,烏雲駒果斷停下。就在眾人以為它已經屈服的時候,烏雲駒一聲咆哮,狀如虎嘯獅子吼,竟是帶著呂義狂奔起來。

烏雲駒速度快決,哪怕已經力竭,賓士的速度依然快到了極致,彷彿一道純黑sè的閃電,筆直的shè向曠野的最深處。

馬背之上,呂義面露驚容,如此速度,幾乎與呂布的赤兔馬不相上下,但烏雲駒又多了一種赤兔馬所沒有兇戾。

這是一匹真正的馬中帝王,全力奔跑,猶如狂風驟電,遠處的青山,不斷的從呂義的眼前閃過。

狂冷寒風都發出尖嘯,呂義只能緊緊的抓住烏雲駒的馬鬃,拼命保持自身的平衡。這樣的恐怖速度,若是掉在地上,他很有可能會被活活的摔死。

“咴兒!”

烏雲駒衝上了一座斷崖。這是兩山的交匯處,斷崖之下,一條蜿蜒溪水流淌而過,斷崖的前方,有銀河瀑布垂落,拍擊在岩石上,發出轟隆隆的巨響。

呂義的眼睛頓時一縮,他感覺到了烏雲駒的躁動。這匹兇戾的戰馬在用前蹄刨著土沙,眼睛則是盯著斷崖對面的一處平臺。

它躍躍yù試,似乎要從這邊,騰躍到那一邊。

“死馬,你不會真想跳過去吧……。”呂義哀號,他神經再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