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進入而是直接出現在這裡。那麼能夠實現間接轉移的法術必須透過在此地的妖將設陣輔助,毫無疑問輔助洛昌昔到達目上中心的妖將是玄鏡。

“我倒是遺漏了這一步。”王峰微笑,揮手撣去身上的灰塵再將雙手相互插在袖口裡,戲謔地瞥了玄鏡:“還真是一心事二主的衷心妖將啊。”

玄鏡轉而瞪了洛昌昔。

只是藉著洛英秋兒子的名義使用而已,這一次的轉移完全是洛昌昔強迫玄鏡作出輔助,玄鏡也是一時焦急封河的處境而屈服答應。

——果然會遭到如此誤解的報應。恐怕最為善解人意的封河也很難能夠明白了吧。

“玄鏡,你也回去吧。我想要與目上首領單獨談談。”洛昌昔同樣雙手插在袖口裡對王峰行禮保持基本的禮節,“回想起來我們還真沒有正式地見過面,在下目前洛邑家主洛昌昔。”

王峰也俯身回禮。

雖然妖師各個支部相對分散,各自遵循的傳統禮節也有差異,但基本的主要禮節還是極度相似也可以互相認可。

“來室內談吧,還真沒想到能把你直接吸引來。”王峰給洛昌昔引路。

玄鏡最後用【你要給我一個交代】的幽怨表情與洛昌昔對視一眼,洛昌昔忽而嘴角勾起弧度。

玄鏡隱身收斂了氣息,但並沒有離開。

跟隨了洛英秋這麼多年,他與洛昌昔接觸地也不少,因此還是能夠理解洛昌昔的種種行徑。眼下不管多麼擔心封河,他也決不能把昌昔單獨留在這裡。洛昌昔雖然有可以隨時召喚的妖將,但戰鬥力都並不卓越。好在目上作為主要戰鬥力的妖將甘柏似乎在這一戰中喪失了行動力,至今還只是蜷縮在地上沒能站起來。

洛昌昔跟隨王峰走入室內談話,甘柏像是完全被拋棄在庭院裡——

“你在看笑話麼。”甘柏感知得到玄鏡微弱的氣息存在,對著眼前空氣冷笑道。

“都很可笑罷了。”玄鏡離開原地也走入室內。至少封河絕不會留下自己一個人。

什麼都沒發生。洛昌昔不久後就告辭離開,依靠在洛邑留守妖將的輔助實現連線轉移。玄鏡也迅速地離開目上趕往封河家。

封河在床上蜷縮成一團陷入昏睡,風瀾坐在地上背靠著牆倚在床邊,就為了一側過頭就能看見封河。他也疲憊地半眯起眼,頭垂下將額頭磕在彎起的膝蓋上。

玄鏡也就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地潛入鐲子。

封河的靈力有了極大的削弱,他在鐲子裡感知得出來。是自己把如今最心愛的人推向了不可逆轉的深淵麼……

封河銀白的頭髮逐漸褪成黑色,臉上的白色絨毛也逐漸消失。如今的妖血已經越來越容易受到刺激而甦醒。

風瀾抬起頭。玄鏡徑直走向封河,右手按在床上俯下身,將額頭貼在封河的額頭上。他的身形消散匯入鐲子。

風瀾伏下頭繼續睡眠。

就這樣結束吧……不要再繼續了。

就算不成為妖將也沒關係……

能夠陪著你就好了。

請你好好活著啊……

【鬥妖篇】壹拾肆 我是沒有未來的人

一片死寂。

封河睜開眼,一連睡到了第二天。房間裡一共杵著三隻高階妖精——她瞬間清醒地坐起,再數了一遍絕對是三個——

“甘甘甘甘甘甘柏!”封河用手指著那平白無故多出來的那一個。

玄鏡與風瀾此時已經不知道與甘柏對視了有多久——

甘柏忽而單膝跪下右手按在地上,俯頭輕聲說道:“請主人重新賜名締結契約。”

“——啊喂還當真的啊!”

玄鏡轉過身同樣對封河單膝跪下:“付出代價總是需要有收穫,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