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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河是北方來的雪豹。那一年他率領軍隊攻打入南方,那是存在於他熱血之中的本能的野心與**。他的軍隊在南方覆沒,也是很偶然的,我見到了他,把他藏在我的戒指裡讓他安心休養。

他與我想象中得將軍完全不一樣。他很平和,也能夠像人類一樣的思考。他告訴我那關於雪域的一切,他在殺戮中出生,在殺戮中見到親人死亡,在殺戮中成為強者,在殺戮後成為一個人。

但在他平靜的眼裡,沒有任何殺戮的影子。

我漸漸……喜歡上了他。

我送他迴雪域,他答應我不再侵略南方,他也許諾他會回來看我——

我從沒懷疑過他會違背誓言。

直到現在,我也相信他是想來南方看我。

只是無法回來而已。】

封河合上書。

蜈蚣御風飛行。風瀾始終伏在蜈蚣背上昏睡,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喘息聲。

【雪域篇】完

“玄鏡,現身。“她伸出右手,啟用靈言。

空曠的床上鋪了一張毛毯,她將手鐲伸到床上,青光浮現,玄鏡躺在毛毯上,還是風瀾將他放入鐲子裡的狀態,血液從他嘴部一直留到脖頸,黑色長袍褶皺異常凌亂,胸口還扎著絨毛布用來止血。

封河解開布條,掀開他的黑色長袍露出胸口。胸口有三個模糊的血洞。

他的右肩右胸甚至右手臂上側都被黑色的圖騰覆蓋。圖騰像妖嬈的花枝爬在他的面板上,仔細看時才發覺被圖騰覆蓋的面板下是無法消除的棕色疤痕。

這就是洛英秋給他做下的標記,就像是風瀾右眼紅色的圖騰一樣——

標記不是為了修飾,而是為了掩蓋原有的缺陷。

封河唸咒,但沒有任何效果。

玄靜全身面板都呈現失血後的蒼白,除了略微的心臟跳動,幾乎沒有了任何生命跡象,甚至連呼吸也無法捕捉。

“玄……“封河喚他。

她端來熱水給玄靜擦洗身體,茫然的看著玄鏡痛苦的臉。即使昏迷,他的全身肌肉也是緊繃著沒有任何放鬆。

“玄……我們回家了,看看我啊……“她用毛巾擦著玄鏡的臉。

該怎麼辦……只能找洛昌昔幫忙了嗎……

“玄,我帶你去找舅舅。”她也不管舅舅會怎樣責怪她如此胡來,即使被舅舅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也沒關係……

只要玄鏡脫離危險……

“人類有這個能力嗎。”

睡在沙發上的風瀾緩緩地睜開綠色的眼,冷笑道,“你的靈力高於任何妖師,連你也沒辦法治癒他,普通妖師沒有任何幫助。”

風瀾已經連續兩次使用妖力為玄鏡延續了性命,因此已經疲憊不堪,根本沒辦法把封河帶到洛邑。

“玄鏡……”

封河茫然的握著他冰涼的手,將靈力匯聚與右掌灌輸給他。

又在做折損性命的事了。風瀾無奈。被玄鏡知道了,他肯定又會對封河一頓說教——

他懶懶的站起來。“你哪裡也不許去。”扔下一句,他跳出窗外。

龍神 拯救

他走的有些氣短,身體沉重的無法動彈。但好歹半死不活的走到了樹下,抬頭仰望——傍晚,夕陽餘暉。

白色長裙的女人坐在樹上,臉上依舊是白色的面具,白色的長髮飄揚,

“……水霖。”他開口。

“你已經消耗了百年的修為。”龍神平靜的開口。

“……”他沉默。如果沒有提前吸取雲袖的精元,他現在一定連人型都無法維持。他冷笑一聲,說道:“那麼你要看著我繼續消耗下去?”

“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