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牆角坐下,把頭髮撩到身前等它自然幹。

……貌似這麼長頭髮一時半會兒也沒法自然幹。

他也靠著牆昏沉地打瞌睡,抱著睡過去就睡過去的心態昏沉了很久——突然發覺,自己竟然一直沒睡著。

頭髮已經完全乾了。應該很晚了。

是有心事導致自己介懷了嗎。

平常心平常心。他始終閉著眼,希望能夠順利睡過去,萬一睜開眼自己就瞬間清醒了呢,這樣就真的徹底導致失眠了。

封河翻個身,風瀾甦醒。

啊……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睜眼看見封河就蜷縮在自己懷裡,因為房間裡開著空調,沒有夏天恐怖的熱度,雙方面板觸碰著質感像絲綢一樣柔滑。

是不是產生點距離比較好?

風瀾用左手略微支起上身想往後挪一挪,但忽然之間又一動不動地下不了決心。

怎麼說呢……這種感覺像是……

被吸引住了。

他俯下頭,鼻尖湊在封河脖頸下嗅著她的氣味。

腦中的理‘性’在一片寧靜中溫柔地休眠。

好像已經沒有思考這一項功能的存在了。

他伏在封河身上將她籠罩在懷裡,閉上眼用舌頭‘舔’…拭她的脖子。

還不夠……

他的意識開始掙脫日常的空間了,像是‘潮’流在四處‘激’‘蕩’。

封河發出喘息聲,這聲音要滲入他靈魂深處去,讓他全身都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

封河忽然睜開眼。

他也一瞬間清醒。

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他只覺得自己身體被猛地掄了出去——

巨大的悶響。

封河側過頭,目光呆滯地看著窗戶以及窗戶下方破出的一個‘洞’口——溫熱‘潮’溼的海風粗暴地灌進來。

她的胳膊還保持著剛剛的拋物姿勢。

“啊……?”她再一愣,“狗狗?”

自己好像把風瀾丟出去了?

她環視一週去看玄鏡,玄鏡也正眯著眼看她。她再想了一會兒後開口:“啊剛剛怎麼回事……我怎麼莫名其妙地……”

“幹得漂亮。”玄鏡一本正經地說上這麼一句後繼續閉上眼。

“喂!”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他自己作死你不用管他。”

“等等等等等等一下!”封河忽然捂臉慘叫,右手揮過去指著那個還在呼呼呼吹風的大‘洞’,“這個‘洞’怎麼辦啊啊啊啊啊!!!”

從一樓跳上二樓的風瀾哀怨地趴在了‘洞’口上朝裡看。

好像自己幹了什麼很……喪心病狂的事?

“啊啊啊啊啊這麼大動靜他們很快就會趕過來的怎麼辦怎麼辦!”封河從地鋪上爬起來滿房間跑。

“你這麼叫只會把他們更快地招過來。”玄鏡一如既往地淡定。

“玄鏡快用你的幻術讓他們都產生幻覺吧!”

“……我什麼時候會幻術了。”其實玄鏡內心正在默唸我的主人是個神經病怎麼辦。

“怎麼辦怎麼辦!”封河繼續翱。

玄鏡思襯兩秒,然後說:“風瀾,變原型堵住‘洞’口。”

“啊?”

“自己砸的‘洞’自己堵。”

風瀾巨大化為犬妖,蹲坐在牆邊把身後的‘洞’擋住。

室內死寂兩秒。

“不要這麼明顯地自欺欺人啊!”封河咆哮。右手指著一臉無辜的風瀾,“正常人看不見它啊!”

話音剛落就想起急驟的敲‘門’聲:“封河!”

她一驚,只能硬著頭皮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