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怎麼處理,衝上去把那東西直接從他體內扯出來會有什麼後果?

顏松的眼鏡忽然睜開,灰白的眼眸裡瞳仁被拉得細長,那瞳仁忽而向瞳孔左右兩側轉過去,原來的地方像是突然撕裂一樣地出現了第二雙瞳仁。

顏鬆緩緩起身,肢體動作協調如同他本人在掌控一樣。當第二雙瞳仁看著玄鏡的時候他緩緩‘露’出與平日完全不同的微笑,從‘床’邊站起來,然後瞬間撲在了地上。

“……”好像忘了顏松的‘腿’基本已經報廢了。

那胚胎好像瞬間被擠壓入了顏松體內,顏松發出微弱的喊叫,這一瞬間讓玄鏡覺得他還有殘餘的意識正在抵抗外在的入侵。

他上去把顏松掀過來,顏鬆緊閉的眼再睜開,下一個瞬間玄鏡立刻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出去,力量大到他無法想象下一刻自己會面臨怎樣的劇痛——

整個牆面坍塌。被丟出去的身體穿透了整個樓層,靈魂似乎已經飛出去,**近乎粉身碎骨的知覺逐漸消失——

隨便出個遠‘門’為什麼會這麼倒黴呢。他半睜著眼躺在一片廢墟上看著深黑的夜空,腦子裡竟然在平靜地想這個問題。

夜空裡的星光逐漸暗淡。他努力睜著眼,但是什麼都看不到了。

“玄鏡。”

“玄鏡。”

“玄鏡。”

意識逐漸恢復的前期他想到的是……總算在失眠之後補了一覺。

雖然失眠得到了安慰,但他氣短地伏在地上,身體隨意動一下都牽動全身能夠感知痛覺的神經。

“嘖。”他喊出聲都嫌肋骨疼,只能隨意地嘖一聲表示不爽。

“又有做惡夢嗎?”封河問。

“啊,沒有。”他回應。他想去‘摸’一‘摸’封河憔悴的臉,但他現在趴著的姿勢完全抬不起胳膊。

“所以……我不知道怎麼辦。”封河坐在他身邊抱著雙‘腿’。

玄鏡餘光看見已經已經疲憊到昏睡過去的風瀾和迎堯。那兩個傢伙直接就姿勢奇怪地躺在了地板上,一看就是雷打不動要長眠到體力恢復才願意醒過來的那種。

他再注視著封河。這個時候才會覺得……封河終於有作為一個小孩子的覺悟了。

覺悟的時候看著真可愛。至少比平時可愛多了。

“現在怎麼樣?”玄鏡跳過過程直接問結果。

“把顏松封印在衣櫃裡了。”

“……”

玄鏡還是決定自己振作一點。他左手撐在被褥上支起身體,肩胛骨的骨骼嘎吱嘎吱摩擦感覺已經四分五裂了。

“嘖。”

“你還是趴著吧迎堯說你骨頭撞出問題了。”封河不敢直接把玄鏡按在地鋪上。

“……”骨頭真的出問題了嗎?還不如不知道呢。“沒事。”他終於坐起來。

坐起來後他基本確認自己只是後背因為劇烈撞擊產生了點損傷,比起另外兩個躺屍的傢伙總覺得自己這些損傷完全……不值一提?

緊關著的衣櫃外貼滿了紙符,陸三申坐在衣櫃外面神神叨叨地念著一張紙上面的字。

“他在幹什麼。”玄鏡眯眼。

“……我說大悲咒你信麼。”封河眯眼。

“……他這個角‘色’平時用來搞笑就夠了這種時候還是滾出去為好。”

“……你這個角‘色’設定高冷就夠了還是不要自帶吐槽技能為好。”

沈經和於輕蓮也坐在衣櫃旁邊,晚上當妖將使的沈經靠著牆目測也已經睡著了,於輕蓮就睜眼看著其餘人動靜不說話。

“玄鏡啊現在唯一靠得住的只有你了。”封河捂頭嘆氣,“有什麼淨化之類的招數就快使出來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