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清楚。然後?”

“然後我還能說別的什麼嗎?”

“說不出來就不用勉強了。”

“既然我說不出來那麼我一定能告訴我我想說什麼。”

“恐怕會甚傷人心。”顏松依然微笑。

“告訴我!”洛昌昔睜大眼咆哮。

顏鬆緩緩失去笑意,抬眼正式地看他:“你是擔心妖師的使用權還是她的安全?”

“當然是她的安全。”

“安全,我們也可以給予,我可以不忌諱地說她在執習組度過的時日絕對比在洛邑久,要盡監護人的責任,我們不會遜色。”

“不是這個的問題!”

“洛邑已經解除了她的妖師職務不是麼,那麼就請一個自由的人做出自由的選擇,我可以保證她對洛邑的名譽不會有任何牽連。”

“我阻止不了她的選擇,但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更好的活下去我問心無愧——你瞭解她麼,知道她為什麼要加入麼。”

“她不願意讓我知道的我無需知道,這是對她基本的尊重。”

“有些事你可以不知道但有些事你必須知道。”

“那麼你說,我需要知道什麼——有關於封河的使用方法?”

“讓她親口告訴你,這是我唯一的請求。”

“若是會讓她想起不好的事呢?我還是需要問麼?”

“必須問她,就是讓她自己清楚。不管選擇了什麼,最終所有的結果只有她自己承擔。”

“我知道了。”顏松閉上眼點頭,“感謝提醒。”

“我不管她究竟從屬於哪裡,我要的只有她安好。洛邑與執習組有交往,我也是完全信任你。”

“自然也是奉出真心。”顏松承諾。

洛昌昔對他俯身行禮後離開。

比預料中的場面平和多了。他撩起座機的話筒撥號:“蒲昌,讓封河過來一趟。半小時之後。”

半小時之後封河敲門再推門進來,“我舅舅找過你了麼。”

“是的,剛走不久。”他怕封河過來和洛昌昔不幸碰面,於是讓她推遲了半小時再來。

“給你添麻煩了。”封河無奈地露出笑意,“如果我終究不能夠加入的話那麼也請你不要勉強。”

“事實上他什麼都沒有對我說。”顏松望著她,“不過按照你這麼說來……他一定有什麼不能夠讓你加入的理由了,除了名分之外的理由。”

“他真的沒說麼?”封河雙眼空洞。

“嗯,他要你親口告訴我。”

封河俯下頭將雙手壓在大腿上笑起來:“是啊……我應該自己來告訴你……這才是我應該接受的懲罰。”

旁人的指責對於自己而言真是太微弱了,唯有自己來指責自己才是最深刻的清醒——

“可我一直很清醒啊舅舅……”封河望著地面微笑著喃喃,“但我無以回報啊……”

“封河。”顏松已經站在她面前蹲下來仰望她的臉,“告訴我吧。”

玄鏡出現將封河從椅子上抱起來,然後帶著她走到門口再將她放下。

“……”顏松靜靜看著。是妖將不同意麼……

“封河,你回去。”玄鏡俯下身輕聲囑咐,之後緩緩回過身望向顏松:“我來告訴你所有。”

“嗯。”封河沒有反駁徑直離開。

太任性了啊。

不止一次地這麼想過,但是這樣讓人擔憂的存在……是不是才是她真正的存在方式呢。

不然,就可以安心地將她慢慢忘記了吧。

對不起啊。

這個年紀屬於固執又會輕狂

中考結束。

事後回想起來,這考試的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