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遷的嘴唇微微張了張,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淡淡的道:“看來我的紅顏知已是要遍天下了!”說罷,也一口氣將酒喝了下去。

楚晶藍的眸光微斂道:“五少爺的性子風流又多情,自是討女人喜歡的,做你的妻妾當真是有幾分可憐,還不如做個好朋友。”

安子遷苦笑一聲,楚晶藍卻又問道:“五少爺為何要披著紈絝子弟的外衣瞞著安府的人做下那麼多的事情?”

安子遷的眸光掃在她的身上,輕輕問道:“你是以我的平妻的身份在問我還是以朋友的身份在問我?”

楚晶藍的眼睛轉了一圈後道:“你的和離書還未間寫下,我們還是夫妻。”

“我記得你以前曾說過,當你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你的心裡已經愛上我了,我可以這樣理解嗎?”安子遷的眸光清冷淡然,嘴角邊掛著一抹淺笑。

楚晶藍愣了一下後道:“五少爺的溫柔和魅力我想普天之下沒有幾個女子能躲得過,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不是聖人。”

安子遷的眸子裡有了一抹光華道:“你心裡有我?”

楚晶藍的臉微微一紅,卻迎著他的目光道:“整日裡同在一個屋簷下,又豈會沒有五少爺的存在?”

安子遷的眸光頓時變得有些複雜,他淺淺一笑道:“原來是這樣,我想我還是不要回答你的問題比較合適,省得告訴了你之後以後等著我的只有無盡的傷心。來,喝酒!”說罷,他拎起那個酒罈子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楚晶藍卻急了,一把拉住他的手道:“給我留一點!”

只是她阻止的已經晚了,他已將那一罈酒給喝了個精光,這一小壇酒是已在地下埋了近二十年,已烈得緊,後勁極大,足以放倒一頭牛了,他卻一口氣給全喝了。

楚晶藍搖搖晃晃的看著空蕩蕩的酒罈子道:“你居然全喝了!”

安子遷傻傻一笑道:“是啊!一醉解千愁,我已許沒有醉過了!”他說話的舌頭已有些大了。

楚晶藍皺了皺眉,從桌子底下又抱出一罈酒道:“難怪別人說安府的五少爺是個酒鬼,如今看來倒是真的了,好在我另有所備!”她幾杯酒下肚,整個人已有些晃晃悠悠了,說話也不如往日那麼利落和淡然,身子搖晃的有些厲害了。

安子遷失笑道:“沒料到你居然還藏了一罈,當真是太好不過了,只是你是一個弱女子,還是少喝一些為妙,來,給我喝!”

酒能壯膽,楚晶藍一把抱著酒罈子,將封蓋揭開,拿著烈酒就往嘴裡倒了進去,安子遷見她這般喝酒也急了,一把將她手中酒奪了過去,皺眉道:“你已有些醉了,不準喝了,剩下的都是我的!”

楚晶藍吃吃笑道:“胡說八道,這酒明明全是我的!”說罷,她欲去搶酒罈子,他卻已抱著喝了起來,她頓時大急,伸手就去搶,不料喝的迷糊間腳絆到椅子,“哐當”一聲她的身體直直的朝他的身上倒去,他一時不備,她這般一撲來酒罈子“譁”的一聲就被摔在地上了,人也“砰”的一聲往後栽去。

兩人雙雙倒在地上,楚晶藍撲在他的身上,皺著眉道:“安子遷,你又欺負我!寧可將酒罈子摔了也不給我喝酒!”

安子遷大著舌頭道:“冤枉啊!明明是你大小姐撲過來我一時沒有拿穩摔掉的,又哪裡是我故意摔的!”

楚晶藍伏在他的身上大哭道:“你明明就是故意的,你們都覺得我是一個弱質女子,都來欺負我!蘇連城是這樣,你也是這樣!我只想簡簡單單的活著,有那麼難嗎?”

安子遷聽到她的話愣了一下,她在他的心裡素來是淡然的,雖然知道她受了極多的委屈,卻一直都覺得她並不在乎那樣的委屈。此時見她這麼一哭,他才知道她是將所有的情緒都壓在心底,那些淡然也只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