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飛。”我算看清了你們這群本能反應比腦子快的超人的真面目,無論是死是活只要是不預警貼近就會統統一腳踹開,管貼過來的是你家二姨還是他家大媽。

要被你拍飛我何其冤,音樂獵人還會傻乎乎飛過來準備當肉墊,你八成把我拍得不死不活還一臉惡質的無辜樣站在原地,伸著拍人的手笑眯眯說:“我沒用力,沒用力啊。”

不想了,越想對他僅存的好感跑得越快。

拉過他的手時他身體出奇地放鬆,我將舉到他頭上的傘撤回,長的那麼高純粹就是折騰我的胳膊,反正你都淋了大半天就別在意家門口這段距離了。

如果這時有誰在街角看過來一定是很奇怪的景象,一個瘦巴巴的女孩自個打著傘,卻牽著一個長竹竿的男孩任他淋著雨地走著,走得那麼認真又那麼隨意。

我沒請他進來

月光花在夜雨中韻白暈茫著,那些散發熒光的花粉都被打散,點點渺渺地圍著花朵,像滿院螢火蟲飛舞。

我示意他蹲下,將傘分他一半,聽著雨聲砸在傘上,又傾瀉傘沿迴歸大地。

“開吧,開吧。”我喃喃禱告,撥開月光花,仔細找著。直到看見一朵杯口大小貼地生長的淡金多瓣花朵,生機勃勃地豔麗開放才鬆一口氣,“小金花,花語大漲宏圖,事業風順。”

我將花摘下送給他,“送你,第一份工作到手。”小金花依附月光花的變異而生長,就像三葉草中的四葉,可遇而不可求,寓意都很美好。能找到一朵真幸運。

“你知道我透過應試?”他拈著花,一不小心怕要掐碎。

“你這麼厲害,區區一份工作怎麼可能拿不到手。”不是我打擊人,雖然平日裡拼命貶低他,可就這傢伙的賣相,估計站著不說話只要笑一笑,人家就捧著工作來求他了吧,特別是服務生這種對外貌特別有要求的工作。

“是啊,好簡單。”

麻煩你謙虛啊,人家艾斯米六星級酒店的工作可是被搶破頭的,你這個另類囂張的小鬼。

把傘又撤回,你淋雨我撐傘,我們一起走到屋簷下。正要開啟門,他突然猛拉了我一把,我看他擋在我前面,剛不解地問:“怎麼……”

“米露小姐,電燈我……”

門突然開啟,一張傻子臉笑著探出來,正好對上一狠厲快速的拳頭,我抬著手,笑臉瞬間石化,來不及出口的招呼變成“啊!”

就這樣看著雅明一張無防備的笑臉因外力而變形,在骨骼咯吱中整個人飛出去,兵砰聲中一路逶迤拖著傢俱倒栽撞到樓梯上。

這是什麼狀況?目睹一起暴力謀殺案整個過程的旁觀者?

“敵人,好弱。”他淡淡地看著自己的拳頭說,抬腿正準備再補上致命的一擊。

我扔掉雨傘,大吼“不準有本能反應”地撲上去,從後背整個人抱住他的腰,他身體有一秒的僵直,撞到我的臉好痛,幸好他沒回身一飛踢把我踢得內臟破裂死翹翹,“蘭斯,他是客人不是敵人啊。”有沒有搞錯,我在心裡狂哭,你這混蛋的小腦跟大腦互換了嗎?哪有敵人會一臉笑容給你開門的,話說他被你一拳打死了我對不起人家父母啊。

“客人?”他回頭,黑色的眼瞳裡在門上的燈光下是一片淡漠,“我沒請他進來。”

我放開他,如哭如泣地說:“我請的。”說完無比慘烈地三步一晃顛過去,腦袋直接將樓梯撞一窟窿,他不會就這樣上天了吧。

剛走進,雅明一躍而起,滿頭碎屑,精神氣十足地指著他大叫,“打劫的,你跑到私人住宅行兇,我要把你這兇惡的人捉起來關。”

我發呆,傻愣地問:“你沒事吧?”剛才飛出去撞頭的人真的是你嗎?怎麼連血都不流一流。

“事?我會有什麼事?”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