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聲問道。“小兔子,你是拜在藍天策藍長老門下吧?”

香香有些吃不准他為什麼問這個問題。按理說。之前倚天也是開過長老會,才決定把她這個**煩推給煉妖師的,他不可能不清楚她是在藍天策門下的,現在突然明知故問,也不知道是打的什麼主意。香香香怕一個回答不好,會給藍天策惹麻煩,便裝作沒聽見。

朝承壁尊沒有聽到回答聲,不由抬了抬眼。惠明長老催促道:“壁尊問你話!”香香便趁機哼哼唧唧地說:“繩子好緊,勒得手好痛,腳也好痛,全身都不舒服……”

“你這兔子……”

朝承壁尊抬手示意惠明長老不要動怒,揚手一揮,香香身上的繩索便驟然消失無蹤。身上一陣輕鬆,香香連忙一個骨碌爬起來,拍拍衣服。從昭華壁尊那蹭過來的寶貝,可別弄壞了,危急時刻,還要賴它救命呢。

“兔子,所謂飲水思源,不可忘本。或許倚天多有開罪你的地方,但是你在倚天行過拜師禮,還在劍碑上拔出過劍,你便是倚天的弟子……”

“壁尊!”惠明長老更是不解了。這兔子現在可棘手得很,越早解決掉越好,壁尊為什麼還要把她認到自己門下來?

朝承壁尊並沒有理會,只是顧自繼續說道:“倘若他日學藝有成,斷然不可忘記。你是在倚天,才走上修行之路的。藍天策藍長老,便是你的啟蒙恩師……”

“胡扯!”有人怒罵了一聲打斷了朝承壁尊的話,隨即便一個人影疾風似的從門外襲捲了進來。“你們倚天有教過兔子東西麼,在這裡大言不慚,真不害臊!”身形落定,卻赫然正是昭華壁尊。

“壁尊!”香香歡喜地喚了聲,奔過去躲到昭華壁尊的身後。

對於昭華壁尊的出言不遜,朝承壁尊完全不以為然,輕啜著茶,慢條斯理地說道:“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急什麼。倘若他日行差踏錯,走火入魔,萬劫不復的話,那就只消記得你是紫臺弟子便成。”

“你這個……”昭華壁尊啐了一口,冷笑道。“之前嫌麻煩,不敢擔風險,便要打要殺的。現在被我一說,就又開始動這心思了啊!朝承啊朝承,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的,不要臉!”

“你說什麼?!”

昭華壁尊回眸看了惠明長老一眼。冷冷地說道:“又沒在說你,你激動什麼?”回頭對香香說道。“兔子,我們走。”

朝承壁尊在後面緩聲喚道:“昭華,你讓我留人,我就留了。然後呢,你就打算這樣一走了之?”

昭華停下腳步,回頭斜了他一眼,說道:“你想怎樣,難不成,你還不讓我走?”昭華一副“要打架嗎,我可不怕你”的樣子。

朝承輕笑著說道:“這兔子危險的很,不讓你走是正常的,讓你走那是給你面子。不過這面子也不是白給的,有條件。至於具體的條件麼,上面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要是人傻反應慢,沒聽明白的話,我也不介意重複一遍。”

昭華壁尊當然知道他說的條件是什麼,就是香香若是能成為煉妖師的話,那便是倚天的弟子。若是成不了,那就是紫臺的弟子。昭華不由冷笑一聲:“朝承,你還真不要臉!”

朝承淡然一笑:“那你可別給臉不要臉。”

“你?!”不由地就是一陣劍拔弩張的。在怒目而視十幾鍾之後,昭華壁尊怒道:“我找霜儀來評理!”

朝承一副坦然的樣子:“請便。”

昭華所說的霜儀,自然便是朱顏峭壁的霜儀壁尊。

三壁之中,數朱顏峭壁離京城最近。位於最富庶的雁、雲、盛三州一帶的黃金位置,壁中弟子多為京中官家弟子,或者附近的富家子女,而且以女子居多。興許便是因為如此,弟子當中的富家習氣比較重,多數人到朱顏不過就是學個強身自保之術。久而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