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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忍住鼻尖的酸楚，卻將朱唇咬出了鮮血，妖豔的紅色在唇邊暈開，彷彿嗜血般驚豔。

“塵兒，若真回天乏術，至少還有最後一步。”字字輕吐，卻還是被女子捕捉到了一線生機。

“當真？”眼簾抬起，豆大的淚珠掉落，順著淚痕滑落到精巧的下巴上，在陽光的照射下晶瑩剔透。

輕輕點頭，“快去將身上的香氣除去。”

女子轉身的瞬間，男子眼中的溫柔如數退去，徑直走向凌雲殿內閣，王后的柔荑撫上男子的胸膛，卻止不住黑血源源不斷的溢位，“君上，你不要嚇臣妾！”

快步走到床榻邊緣，將男子從女子懷中分離，“王后先回宮處理一下身上的夜竹之香，否則，王兄必有性命之憂。”

止住淚水，意識到問題的根源，立刻後退一步，“謝王爺提醒。”轉身離去。

屏退周圍之人，須臾間，只剩下洛泱一人。

“王兄！”將男子扶起，輕拍後背，不斷擦拭嘴角溢位的黑血，突然手腕被緊緊抓住。

“洛泱，替朕…守住…這江山！”只是一句話，似乎耗盡了所有氣息。

“王兄莫要擔心，臣弟馬上去罅隙之地，這一次，換臣弟來守護王兄！”指間攥揉著床榻的被褥，內心的恨意如同巨大的黑洞，要將周圍的一切吞併。

“不準！咳咳…”又是一股錐心的疼痛，強壓下一口腥甜，“這是聖旨！你…給朕發誓！”

“王兄！”薄霧模糊了雙眼，手掌與男子反扣，想要溫暖冰涼的身軀。

“莫玄…費盡心機，此刻…此刻必定…等你自投羅網，你給朕…發誓！”臉色慘白如紙，溢位的黑色如同鬼魅。

“臣弟…臣弟發誓。”鼻翼間的酸楚湧上眉心，來不及看清，懷中男子手臂重重垂下。

☆、第三十九章　髮指之舉

尹塵回到月雪殿時，夜竹已經凋零，只是短短几個時辰，便捲縮成一團，香味已經耗盡，只剩下乾癟的花徑，終究不是自己的地方，綻放一次，便已枯萎。

浸泡在木桶中，周身霧氣繚繞。

不斷的擦拭這身上的香味，可無論如何用力，氣味似乎都在鼻翼間揮之不去，“為什麼洗不乾淨！我還是洗不乾淨！”手臂揮向漫過周身的水霧，頓時水花向四周濺開，面容一片狼藉，分不清流下的是清水還是淚水。

直至四周溫度開始下降，才意識到時間的流逝，起身，收起方才的無助，眼神恢復了以往的淡漠，洛漓，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奪走你這天下！

溼潤的髮髻還未風乾，走在長廊中，寒意似乎要將青絲凍結，尹塵目不斜視，腳下的步伐沉穩而堅定。

突然一陣脂粉味劃過鼻翼，接著就撞到柔軟的身軀，女子“嚶嚀”一聲，便順勢倒下。尹塵鋒利的目光掃過濃妝豔抹的臉頰，陰沉的視線讓女子背脊一涼。

“柔貴妃。”穩住身軀，嘴角邊有一抹嘲諷，“興致不錯？”

“君上突然病倒，臣妾很是擔心，礙於凌雲殿守衛森嚴，臣妾無法探聽君上龍體是否安康，想要靈女告知一二。”眼眸充盈，但關切之意卻沒能蓋過眼底深深的淡漠。

“君上國事操勞，氣急攻心也是常有之事，柔貴妃不必擔心，君上不過數日便可下床，到時微臣一定將貴妃的擔憂如數轉達！”字字鏗鏘，不放過女子臉上的任何漣漪。

“那臣妾就此謝過靈女了。”溫文爾雅的欠了欠身子，禮數週全，與平日的囂張判若兩人。尹塵總覺得哪裡不妥，但心念洛漓安危，卻也沒做多想。

凌雲殿中，念妃手持食盒，無奈被守衛擋在門外，焦急萬分。

“王爺！請允許臣妾探望一眼君上，臣妾掛念君上龍體，心急如焚！”眉宇間的焦慮顯露無疑，可守衛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