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是海龜麼?簡直是怪獸啊!

流浪脫離戰圈的那三四秒,司南一個人承受了海龜的所有攻擊,用爪子拍,拿身子壓,伸脖子咬,總之所有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招式全給這隻巨大的海龜給施展出來,嚇得司南將輕功施展到極致,橫劍狼狽的格擋,如果流浪在晚幾秒迴歸戰鬥,司南身上也許就會多個牙印子了。

“一人一邊!”流浪說著站到了海龜右側,而司南留在左側,二人左右夾攻。

這隻海龜的速度雖然比普通的龜快很多,但是比起身懷武功的流浪還是慢一些的,頂多也就是司南那個水準的速度,不過它勝在動作準確有效,加上身上大部分是堅固牢靠的龜殼,能下手的面積很小,所以流浪才會失手。

司南加入後,情況就大不一樣了。

海龜側著身子讓龜殼迎上流浪時,他的大部分弱點空門便暴露在司南的面前,反之,流浪則可以肆無忌憚的出手。

司南一直以為自己劍法的攻擊力很高,可是在這隻海龜超強的防禦力面前,他一劍朝海龜的腦袋砍下去,也不過是蹭破它一塊皮,這讓司南很受打擊,斜眼一看流浪的情況和自己類似,才讓他稍微得到一點安慰。

月光下,大海邊,兩個人圍著一隻行動敏捷的海龜努力砍殺,伴著陣陣海潮,也算是別樣風光。

直到明月沉落,東方晨光微熹,二人才將這隻萬惡的海龜斃於劍下。

而司南的十五柄劍足足碎了十一柄。

耳旁傳來系統的提示聲,司南脫力的倒在地上,往嘴裡塞了一顆血藥後也沒站起來,只是顫巍巍的向流浪伸出一隻手:“還有內力藥沒?我的用光了。”不僅內力用光了,他的飢渴度還達到了危險界限的九十。

更要命的是,一個晚上的精神極度緊繃後,瞬間鬆懈下來的他只覺得無比的疲憊。身體連同大腦都癱瘓了一般,可是心裡面,心裡面卻好似有熱度適中的溫水緩緩的流淌,那是一種極其舒暢的感覺。

流浪滿面倦色的在他身邊坐下,往他手裡放一顆藥,同時自己拿出乾糧往嘴裡送——他也快餓癱了,可是剛才一直不能停下來。

“是BOSS?”許久之後,司南有氣無力的聲音傳來。

“恩。”

“爆出了什麼?”司南現在只覺得掀掀眼皮都懶,更別說抬起頭來看了,不過內心的好奇還是讓他勉為其難的動了下嘴。

“自己看。”流浪砰的一聲躺倒在司南身邊,司南嚇一跳,還以為他要掛了,仔細一看,這傢伙雙眼緊閉,呼吸均勻,原來是睡著了。

司南嘆了口氣,往嘴裡塞了塊小饅頭,自覺有了些氣力,強撐著坐起來,卻見原本該是海龜躺屍的地方靜靜置著一大塊完整的龜殼,似乎正是從海龜身上脫落下來的,而龜殼裡面的身軀已經不見蹤影。

這就是爆出來的東西?可是這玩意能幹什麼啊?司南勉力走過去,只有兩步的距離,他卻花了十多秒鐘。一屁股坐在龜殼旁,他伸手敲了敲,龜殼中傳來沉厚的聲音。

作盔甲?司南看了看龜殼的厚度,很是不敢恭維的搖了搖頭,這厚度要是做成盔甲穿在人身上,那能把人給活活壓死,不過話說回來,誰要是能把這玩意做成盔甲穿身上,防禦力肯定相當驚人。

流浪睡得正熟,司南看了他一會,自言自語道:“出於朋友的道義,我怎麼也不能讓你在遊戲裡睡,是不?”有了這個充分的理由,他用力將流浪搖醒。

“喂,醒來啦,太陽出來了。”司南看一眼遠方初升的紅日,覺得自己這句話用得很恰當。

共同奮戰了一個晚上後,雖然言語交流很少,可是司南覺得兩人之間氣氛融洽了很多,勉強能算上熟識的朋友了,而司南對熟人向來是不太客氣的。

流浪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