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道:“一點都不錯,這訊息,你是怎麼知道的?”

高個子得意地道:“柳如眉姑娘私通敵方!俺們幫主早已獲得訊息,只是,在未獲得罪證之前,故裝迷糊而已。”

週一民道:“原來如此,可是,方才我一聲‘賢侄女’,充其量也只能使你知道她是易容改扮的,又怎會聯想到她就是柳如眉姑娘的呢!”

“因為,”高個子含笑接道:“我們出發巡江之時,已經接到密令,說柳如眉已易容改裝,可能趕往‘武昌’!”

週一民“哦”了一聲!然後向柳如眉笑道:“我的賢侄女,看來你不能再回‘漢陽’去了!”

話聲才落,猛然一聲清叱:“鼠輩找死!”

手中釣杆一揮,“嘩啦”一聲,已由船底下釣起一條大魚,不!那不是魚,是一個溼淋淋的人,也就是三個穿水靠的漢子當中,那個不曾說過話的一個。

週一民這一手,也真夠絕!

原來他釣“魚”的手法,可特別得很。

他那根既細又韌的金絲,是繞著那個人的頸子,懸空提了起來,試想,此種情形之下,那個人還會有命在嗎?

當那人最初被釣起來的一剎那,手腳還掙扎了一下,但經週一民掄竿一抖之後,也就沒再有什麼動作了。

一旁的柳如眉連忙說道:“周伯伯,那屍體別丟掉,他身上的號牌還有用。”

週一民笑道:“有用就由你去搜吧!”

釣杆一甩,那屍體已扔在柳如眉身邊。

這時,那高個子已由週一民的兵刃上,以及柳如眉對週一民的稱呼上,知道週一民是什麼人了,這一驚,可真是非同小可。

本來,他既知週一民的來歷,就該立即逃命才對,但他卻是情不自禁地脫口驚呼道:“你……你是‘雲夢釣叟’……”

話沒說完,似已想到逃命要緊,但他的逃命念頭還沒轉完,頸子已被週一民的釣絲釣住了,整個身軀,也離水而起,週一民並呵呵大笑道:“既知老夫的來歷,你死在老夫手中,應該感到無上光榮才是。”

四個已除掉一雙,還有兩個,可能是預感情況不妙,由水底逃走了,因而半晌沒有其他動靜。

週一民冷笑一聲,將高個子的屍體,也甩落船上,然後向柳如眉說道:“眉姑娘,你過來照我這樣子把著舵……”

柳如眉一愣道:“我不會啊!”

週一民道:“不會也沒關係,跟周伯伯在一起,決不會給水淹死就是。”

柳如眉蹙眉問道:“您準備下水去?”

“是啊!”週一民點首接道:“那兩個,決不能讓他們活著逃回去。”

柳如如眉接道:“算啦!周伯伯,我們趕快趕回去,要家父也立即脫離他們就是。”

週一民輕輕一嘆道:“但願還來得及……”

話沒說完,船身猛然一偏,柳如眉首先一個踉蹌,向江中栽了下去。

週一民的水上功夫,可委實是登峰造極。

當此說話分神,變出意外之際,他,手腳並用,於電光火石之間,不但使小船穩住,也將即將栽人江中的柳如眉抓住,更妙的是,他右手的釣杆,還同時鉤起一個人來。

這一個被釣起的,就是原先那艘梭型快船的操舟大漢。

這回,週一民不再怠慢,也不要搜那人身上的號牌了。

只見他,釣杆一掄,帶著那人甩了一個圓圈之後,才將其甩丟十餘丈外。

“嘩啦”一聲,那人的屍體,被甩落江心,週一民卻也同時躍入水中。

這一來,可將柳如眉整慘啦!

試想:小船失了操縱的人,在滾滾急流的江心中,是怎樣的一種情況哩!

總算柳如眉是經過“大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