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姐姐玩。”避著他們大人,總不至於連最喜歡的弟弟也不肯見吧?

於是傅容那邊剛吃完早飯,喬氏便派乳母將官哥兒送了過來。

傅容趕緊吩咐蘭香將矮桌上面的筆墨紙硯收起來,又命梅香去抱官哥兒,打發乳母先回去。

“三姐姐!”官哥兒自己走進來的,進屋大眼睛先往榻上望,看見傅容就樂了,顛顛往這邊跑。

傅容本來還猶豫要不要用團扇遮掩呢,一看弟弟這麼想自己,立即將那指甲印拋到了腦後。示意兩個丫鬟下去,她彎腰把弟弟提到榻上,抱到身前先親了一口:“官哥兒怎麼過來了啊?”

“想你了。”一直被父母兄長姐姐們哄著,官哥兒嘴可甜了,不但嘴甜,眼睛也尖,伸手就往傅容鼻子下面摸,大眼睛裡滿是好奇,“這兒紅了!”

傅容苦了臉,跟弟弟訴委屈:“被人掐的,是不是很醜啊?”

官哥兒仔細看看姐姐,搖頭,又好奇地用胖指頭摸了兩下,小聲問:“疼不疼?”

傅容心都化了,怕弟弟擔心,笑道:“不疼,官哥兒想不想要月牙啊,姐姐也給你掐一個。”

官哥兒盯著她嘴唇上面的紅月牙看了會兒,期待地點點頭。

傅容便抓起他小胖手,食指指甲在他手背上輕輕按了會兒,離開時那裡就多了一道微紅的小月牙。官哥兒低頭瞅瞅,開心極了,學著傅容的樣子自己給自己按了幾個,又要往傅容手背上按。

傅容故意背手不給他,官哥兒急了,圍著姐姐轉起圈來,非要幫姐姐按月牙。

姐弟倆開開心心地玩了一天,直到黃昏傅容才舉著團扇親自將捨不得她的弟弟送回正院。

過了兩日,那個指甲印兒總算徹底消乾淨了。

傅容高高興興地對鏡梳妝,戴上當初在如意齋買的那根粉碧璽彩蝶簪子去正院用早飯。

喬氏見女兒終於肯露面了,嗔道:“丁點小傷就要躲起來,怎麼養成了你這種性子?”

傅宸嗤笑,不無泛酸地道:“還不是被你們慣出來的。”

傅容笑嘻嘻給哥哥夾了一塊兒燉爛的牛肉:“也有哥哥一份功勞啊,我記得小時候在花園裡玩被蚊子叮了一個包,哥哥就幫我把那塊兒的蚊子都打死了,真是武藝超群呢。”

傅宸眨眨眼睛,“我怎麼不記得了?你做夢夢著的吧?”

傅容哼了聲,扭頭去哄弟弟。

傅品言看看長子,想起一事:“今日是不是又輪到武館每月小比了?有把握嗎?”妻女月底出發,長子同行,順便留在京城參加侍衛選拔。關係到長子前程,傅品言很看重,“一會兒我跟你一道過去。”

傅宸信心滿滿:“父親等著看好吧,兒子一定給你拿個魁首。”

傅容品了口鯽魚湯,擦嘴後一臉天真地問:“哥哥打得過樑大哥?”

傅宛夾菜的手一頓,臉慢慢紅了。

傅宸遺憾地搖頭:“他從小練武,我起步比他晚,過幾年或許能贏過他,不過前幾日老爺子派他出去辦事了,這次比試就沒有他的份。”

“什麼事啊?”傅容好奇地問。

喬氏見長女不自在,狠狠瞪了她一眼:“吃你的飯,整天就你話多。”

傅容撇撇嘴,小聲哼道:“那我問映芳去,有一陣子沒瞧見她了。”

喬氏才沒那麼好糊弄:“是想看你哥哥比試吧?給我在家老老實實待著,一群小子舞刀弄槍,有什麼好看的?”

母親管教嚴格,傅容哀求地看向父親。

傅品言才要開口,左腳忽被一隻繡花鞋狠狠碾住,無奈道:“濃濃聽話,在家幫你娘哄弟弟。”

嘴上這麼說著,眼睛悄悄朝女兒眨了一下。

傅容心領神會,飯桌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