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齊竺當了擋箭牌。

熱油潑面……

傅容試著想象那情景,渾身發抖。

怎麼會這樣?

父親不是說,安排賊人抓住齊竺,拿刀威脅時不小心往齊竺臉上劃一道的嗎?

為何……

是因為她意外病重,父親臨時改了主意?

腦海裡一片紛亂,傅容聽到齊策似哭非哭地喊妹妹,聲音裡隱隱透露著手足無措,聽到徐晏冷靜地安排人去請郎中順便通知齊府,聽見齊策近乎嘶吼的憤怒質問,聽見一聲聲悶打裡陌生男人的賠罪哀嚎還有女人尖細的求救。

唯獨沒有齊竺的聲音。

是暈倒了,還是……

回想齊竺那聲痛苦絕望的哀嚎,傅容再也興不起往那邊看的念頭,埋在哥哥懷裡,控制不住地抖。她恨齊竺,恨到想用毀容來報復她,讓她一輩子不敢看鏡子,生不如死,但她沒想過用如此殘忍的方式。

刀子劃一下,熱油潑到臉上,都是毀容,可非要選擇一個,傅容相信沒人願意選後者。

傅容不怪父親心狠手辣,再狠也是為了她,是齊竺咎由自取。她也沒有同情齊竺,她只是,一時有點無法接受如此折磨人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