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感覺到了。”

“對方厲害嘛?”

“這得看你厲害的標準。”他的聲音裡帶一絲笑意:“真正一流的殺手,你是感覺不到他的殺氣的。”

那就是說來人不厲害,我暗送一口氣,但是我們在樣子總不適宜面對殺手,我將絲綢被拉起,遮住他赤裸的精悍上身——萬一來的是個女殺手,豈非讓她大飽眼福了。

他唇角笑意漸深,眸光卻攸忽變得寒冷。

然後,我看見一支箭穿過窗紙直射進來,近一點,才發現不是一支箭,而是三支;再近一點,變成六支,排成一個“山”字,山峰對準床上的人以一種極其緩慢極其鈍重的速度射來。

箭鋒每進一寸,殺氣便重一分。我的肌膚似乎能感受到那冰冷的鐵質,不由自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利箭射到床前,在即將刺破幔帳忽然停住。宛如遇到無形的銅牆鐵壁般再也無法前進分毫,頹然無力地齊齊跌坐在地上。

與此同時,我感覺有一股強大地力道掠過我的腹部,恍若電擊,有著近乎高潮般的酥麻感覺,一聲驚叫脫口而出。

豔少嗤笑一聲,笑了出來。

隨後,我聽見杜杜鳥的叫聲:“什麼人?喂,有本事你別跑啊!”

緊接著是一陣拍門聲,“容姑娘,你沒事吧?”

我連忙高聲回覆他:“沒事!你自己當心一點。”

他卻不走,繼續問道:“我剛剛聽見你的叫聲,沒有受傷吧?”

我待要說話,豔少忽然翻身壓住我,溫熱的手掌貼著我的腹肌緩緩向下,惡作劇一般。我頓時無法呼吸。很嚴肅地沉臉瞪著他,他一臉壞笑的看著我。

杜杜鳥兀自在門外追問:“那人是什麼來路?跟你們有什麼恩怨啊?”

我一邊去捉豔少的手,一邊氣急敗壞叫道:“跟你說沒事了——”

終於。豔少大笑出聲。

門外的杜杜鳥發出恍然大悟的抽氣聲,似乎不敢相信有人如此明目張膽的白日宣淫。

我迅速穿好外衣,搬張凳子到床邊正襟危坐,拿出法官的口吻,將杜杜鳥的問題重複了一遍。

“那人是什麼來路?為什麼要刺殺我們?”

他不答,擁著豔麗織錦絲被斜斜靠在床頭,睜一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看定我,滿頭銀絲披散如瀑,襯出一張容顏端地是清俊誘人。我心裡一蕩,禁不住湊過去吻他的臉。

他的胸腔一陣震動。笑聲更大了。

我直起腰,乾咳一聲:“快說。”

他收起笑意,做出一個無奈地表情,表示不知道。

我瞪著他,又道:“聽說你給泓玉一封信,讓她和鳳鳴走了?”

“哦,沒錯。我讓他們去見雷攸樂了。”

“咦?”我一愣:“有什麼陰謀?”

“我關心一下老朋友不成嗎?”

“哈!還得寫信去問候?”

“更顯誠意嘛!”

“確實很有誠意。”我移到床沿坐著,繼續問道:“那信是怎麼寫的。讓我也學習一下。”

他微微挑眉,道:“這個不太好吧,別人寫給你的信,我也沒有看啊。”

“哦,原來說半天是為這個——”

我說著起身去找沈醉天的那封信,翻過兩件衣服沒找著,倒找出了那張藏寶圖,青墨線條繪在一塊淡淡黃地手帕上,手帕不像絲織的,許是天氣的緣故微微有些泛潮。我背對著豔少蹲著看,忽然聽到他嘆息一聲,道:“迷糊蟲,在這裡。”

我回頭一看,那封信好端端在他手裡,便笑道:“啊,你——”

他打斷我。“是你亂丟東西,我可不是故意要看的。”

我笑笑不理他,低頭繼續研究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