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道:“林公子,以我家少爺的身份,能來林府坐客,已是給了林家天大的面子,你怎麼能將我家公子晾在大廳近半個時辰!”

鄭劍秋聞言眉頭一皺,上下打量了一眼林敬之,沒有說話,讓旁人搞不懂他的內心,到底是何想法。

讓客人久等,的確有失禮儀,但被對方的一個奴才出口教訓,林敬之一陣不爽,不過眼前的鄭公子的確大有來頭,他還想著能儘量與之拉好關係,對抗田機等人呢,自是不好一見面就針鋒相對,便又拱了拱手道:“是在下失禮在先,還請鄭公子多多擔待。”

見林敬之沒有與許勇一般見識,鄭劍秋臉色一轉,已是佈滿了微笑,能伸能屈,方為大丈夫,若是這位林家的少年家主真的與他的奴才一般見識,倒不值得他重視了,“林公子不必如此客氣,在下只是稍等了片刻而已。”

說罷,對著林敬之拱了拱手,回了一禮。

不得不說,這個鄭劍秋長的還真不賴,就算林敬之是個男人,也覺的那張帥氣的臉上,笑容如和煦的陽光一般,讓人看著舒心,不知為何,他的大腦中突然閃過那天唐鬱香為了救治此人,卻不聽自己吩咐的一幕,心下便是一陣無言的難受。

強打起精神,林敬之又客氣的寒暄了兩句,便走到主位坐了下來。

大管家見主子來了,便走到林敬之身邊說了一聲,轉身退下,立在一邊的丫環則端著茶壺,快速的跑上前,給主子添了一杯溫茶,能在大廳當差的下人,都是機靈麻利的,這個丫環大約十四五歲,長的還算清秀。

“林公子,其實在下此次來訪,就是親自來道謝的,上次多虧貴府仗義出手相助,才保得在下一條賤命,今日鄭某帶了些許小玩意,還請林公子勿必不吝笑納。”見林敬之坐定了,鄭劍秋才從座位上重新站了起來,深深的鞠了一躬,以示誠意。

林敬之見狀趕緊站起來回禮,卻不想起的太猛了,扯到了後背上的傷口,雖然他強忍著沒有哼出聲來,但臉色已是痛的慘白一片,身上痛,他自然沒有了推脫禮讓的心情,便回道:

“既然如此,在下若是不收,反倒顯的小家子氣了。”說罷,對著立在門口的兩個男僕點了點頭。

林敬之身體搖晃,差點摔倒的一幕,落在鄭劍秋的眼中後,他的眸子裡不自覺的閃過一絲憤然,看來自己來林府之前,查到的資料沒錯,這個林敬之接連病了三年多,身子骨極虛,說不準哪天就會一命嗚呼了,只是……只是真的可惜了那位猶如仙子一般的唐姑娘。

一張傾城傾國的俏臉,不經意間,再次浮現在了他的腦海當中。

立在廳外的鄭家護衛早已抬進來幾個大箱子,上面纏著紅布,看份量,雖然並不是很沉,但宣威將軍府中送來的謝禮,自然價格不菲,候在一旁的林家僕人,見主子點頭,示意收起來,便三兩步走上前,又將謝禮抬出了大廳。

許勇見林敬之面色浮白,重病纏身,也是替那天見到的仙子大鳴不平,他也不跟主子打招呼,直接踏前一步,開口道:“林公子,我家主子今天特意來貴府道謝,就是想親自對林二奶奶當面說聲謝謝,還請您速速讓林二奶奶趕來大廳,別又一等半個時辰。”

許勇仗著自家主子的身份地位,口氣頗為不遜。

眉頭輕輕一皺,林敬之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吹,只是不喝,他搞不懂許勇為何會任由一個奴才在大廳內放肆,是有心試探,還是別有用心?

更或者這個鄭公子原本就是個草包二世祖,所以才在身邊帶了一個沒有大腦,不知分寸,只懂得仗勢欺人的狗奴才?

思考了半晌,林敬之有些後悔前兩天沒有找人去打探下這個鄭公子的為人與品行,不過他雖然不想讓唐鬱香與這位帥氣的鄭公子見第二次面,但為了大局著想,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