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

莫、闕二人一時不知所措;坐在那裡呆若木雞。

稍後;一人從門前經過;闕求潭看是熟人;立即招呼說了幾句客套話後就小聲地問:“老徐;你知道我們作錯了啥把管所長得罪了?”

老徐不做聲卻走出辦公室左顧右盼後才又回到屋裡說:“怎麼?他節外生枝了?”“他突然又提出要收一萬元的驗收費”

老徐領悟:“驗收本是所裡的職責,國家是不允許收費的。他出這樣的難題總是你們事前有沒有給管所長表示過?”他用拇指與食指作搓捻鈔票的動作示意。

莫新義不甚明白地問:“啊!你說的是送禮金的事嗎?”

老徐點頭稱是。

闕求潭懇切地說:“因電站資金緊張確實沒表示過。再說;我們也不懂這個規矩。”

老徐似有所悟:“啊喲飛!因為關係事前未到位;今日的表演就不足為奇了!另外;你們也太小家子氣了;竣工投產是大喜慶;那能煙一支支地撒?別處都是每人發一包紅塔山;然後再敬散煙。再說;別處都是在餐館包席;啤酒一箱箱地開;你們一桌只擺四瓶。還有;哪有用白乾酒上席的;難道幾瓶名酒的錢你們都捨不得出?紀念品也不準備一個;這都是你們不合潮流的地方。”

闕求潭疑惑不解:“你說的潮流是不是指吃喝風?它可是中央三申五令禁止的啊!”

老徐說:“中央要嚴管;地方要護短;明暗無人查;偶犯也大膽。”

莫新義插話:“黨的艱苦奮鬥的傳統不發揚了?”

第十九章 飛揚跋扈慣稱霸

老徐說:“豈止是不發揚;可以說是背道而馳。你們知道毛主席頌揚紅軍精神的那首詩嗎?”

闕求潭作回憶狀:“記得;*時期廣播裡不是經常放送嗎?我都聽得耳熟了!”

老徐說:“那你念給我聽聽。”

闕求潭那副鄉村教師式的儀態頓時顯露出來,當即背誦:“紅軍不怕遠征難;萬水千山只等閒。五嶺逶迤騰細浪;烏朦磅礴走泥丸。金沙水拍雲巖暖;大渡橋橫鐵索寒。更喜岷山千里雪;三軍過後盡開顏。”

老徐說:“現今有一些人;將這首詩反其道而行之;民間流傳著一首諷喻詩;我念給你們聽聽:昏官不拒菸酒難;萬縷千盞當消閒。賓士驕車騰細浪;生猛海鮮有魚丸。包間泡妞渾身暖;歌舞廳裡堪避寒。更喜覽勝千里雪;紙醉金迷樂開顏。”

闕求潭聽後不斷地搖著頭:“啊!這種潮流我們永遠趕不上!”

老徐詭譎地說:“來到矮簷下;怎敢不低頭?高規格的辦不到;低規格的總得有所表示;識時務嗎?”

莫新義說:“現在明白了;不知者不為罪嘛;下次我們補起就是了。”

老徐笑笑:“這只是我的觀察和判斷;今天的話;你們不要說是我說的。我看呀;要想併網售電;還非得把管所長這尊神拜通不可。”老徐說完後悄悄地溜走了。

當日夜晚;卓、莫、闕三人碰頭;對白天發生的事進行分析研究。

莫、闕二人一致認為,這次突生枝節主要是與管所長的關係事前未到位所致。

卓野青初涉社會;滿腦殼都是學校灌輸的那套正統的道德、思想、情操觀念。對眼下發生的一切無論如何也難以理解; 她那遠山眉下一對眸子; 顯露出疑懀Ф�僚�墓猓骸骯膊�匙�煜攏環賜岱縲捌�煥爍吖�煥耍恍⌒∫桓齬┑縊�ぃ瘓垢乙勻嗣窀��哪敲匆壞閎�Ω憧ā⒊浴⒁�弧《�沂嗆嶁形拮瑁 �

莫新義也有些氣惱:“你說的也是;他們真像一串電光炮,又火又霸氣。吃喝還不滿足;憑什麼還要給他們送物、送錢?”

闕求潭顯出無可奈何狀:“也是;你們窩火;我也有氣;但想來想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