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無需那八卦金鎖陣,也再難脫身。

確然是隕落在即,只是早與晚而已。

“不過此子也當真了得,只憑他這幾年一切事蹟,就可名標史冊。能將我道門,逼到這等境地,這宗守自那幾位霸王之後,還是第一人。對了!來此之前,無墟掌教曾說這宗守必定不會自甘赴死,選擇強攻禹嵐山,多半是有什麼依仗。我等若不能以雷霆之勢。將此子誅殺,就當小心為上。還請靈海真人,仔細在意——”

那無妙子仍在說著話,靈海聽著,也漸漸分心。

沒心思去理會那陣中變故,仔細注目上方。

只等宗守,從空中栽落之下。

可當最後那幾句話入耳,卻忽的心中一陣驚醒。

不會自甘赴死?

是了。他也覺這宗守。不像是那種自負之人。

能夠在數年之間,掃滅群雄,一統東臨。豈是愚者?又豈會輕易自赴絕地?

當年的上霄宗。不就是因輕視東臨,才致覆亡。

那麼此人的後手,又到底是什麼?

腦中思念流轉。靈海忽的心中再動,再次看向了上方的八卦金鎖陣。

夜瀾觀?

記得距離夜瀾觀外的皇明宗,就是昨日傍晚時分,慘遭滅門。

而那個時候,也正是夜瀾觀全派遷徙,趕來禹嵐山之時。

若是宗守在之後發覺其行蹤,再做了什麼手腳——

靈海心中頓時一陣驚悚,寒毛直豎。

對了,是幻心鏡!天狐一族。最擅的就是幻惑心神之術!

而這宗守,更是九尾,天狐族的皇族血脈!平時不用,不代表其不能。

可只是幻術麼?不對,應該還有其他的佈置才是!

即便破去這金鎖陣,又能如何?那宗守最後,怕依然是免不了。身隕道消之局——

“——無墟師兄對此子如今是忌憚至深。這一戰,已經是竭盡了我道靈穹境之力。斷然不容有失!”

那無妙子正說著話,卻見靈海忽然面色大變,驀地衝起天際,往那上方的八卦金鎖大陣衝去。…;

不解是微微一怔。有些不解。卻僅僅下一刻,無妙子的神情。同樣是難看無比。

只見那遠處天際間,忽然一道白芒,凌空降下。

突如其來,以莫可阻擋之勢,將那層封鎖空間的力障,瞬間洞穿!

這是,劫雷?

可劫雷為何會出現在此間?這禹嵐山巔,也不見有人渡劫。

不是那宗守,他們道靈穹境,與此地六宗修士,也無人如此不知輕重!

可這劫雷,又因何而來?

那白芒降下之速,遠遠超越過了靈海。一瞬之間,就已經衝凌至那八卦金鎖大陣的上空。

似乎因先前,曾被這大陣鎖空之力阻擋之故。

一路墜落時,那白色雷芒的體積,也在急速的膨脹。

只是一閃,就輕輕鬆鬆的破入到陣中,白芒四散,所過之處。所有陣中的靈師,都是須臾間血肉四散,元神破滅。

便連遙空主持陣圖的靈妙子,也無法得免。一道白芒分化,向他這邊閃爍而至。

好在他這裡,是已有了些防範,早早有一口紫色靈劍,祭在了身前。

交觸的剎那,卻仍是劍光激散,被遙遙震飛。整個右臂,都被這白光餘波擊毀。

手中的八卦金鎖陣圖,也瞬間崩滅!

一口淤血吐出,無妙子是眼神驚悚的看著上空。

耳旁傳來靈海真人一聲怒吼,只見那白色劫雷,仍是所向披靡,如割麥一般,將陣中近千靈師的肉軀,都一一擊成粉碎,血肉碎散。

陣中此時,也衝起了一點銀光,發出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