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冷凝,不怒而威的,看著殿外立著的紅袍老人。

“含煙之子,你莫非是在說笑?是否判錯?是有他人相助,還是孤身一人?”

“總共是兩人,是否另一人相助,請恕天青不知。”

那陸天青微微一笑,淡淡道:“不過聖尊,未免也太過孤陋寡聞。我聞說那含煙之子,如今已名利我陸家嫡脈名側。更得那蒼炎殿主方絕,傾力相助。若自身無幾分本事,怎能如此?至於是否判錯,天青也無把握。只能從一些線索,猜測而已。不曾親見,也無甚把握,說此人定是含煙之子——”

第九一零一 逆流緣由

“至於是否判錯,天青也無把握。只能從一些線索,猜測而已。不曾親見,又怎能確定,說此人定是含煙之子——”

靜靜聽著,紫袍中年的目光如刀般,颳了過去。

陸天青只覺渾身上下,都似被燒灼。瞳孔一縮,終現出幾分懼意。

神情卻仍舊是維持著鎮定,淡淡言道:“究竟如何,聖尊看看便知,又何用問天青?無論如何,此人能請動至境聖尊,為其出手。來歷必定不凡,聖尊總不會白走一趟。”

紫袍中年皺了皺眉,一聲輕哼,面色終是稍霽。

“這人,真是精擅瞬空之術,使你陸天青都無奈其何?”

“確然,可須臾間挪移數百里地域。便是我等聖境,雖能辦到,距離也遠在其上,卻頗費力氣。可此人的瞬空神通,卻似乎毫無消耗、再有,我觀他劍術,尋常的神境初階,只怕未必就是其敵。除此之外,應當另有擅長陣道之人,為其遮掩氣機。”

說到此處,那陸天青又是一笑:“也非是無奈其何,只是需耗費些時間而已。再者我既已猜出他來歷,那麼只需在陸含煙那裡,守株待兔便可。只是此人,無論是何身份,都事關重大。故此來請示聖尊!”

紫袍中年微微頷首,若有所思。凝思片刻,就是輕聲一笑。

“你倒是聰明!心機深厚。罷了,就為此人耽誤個一時半刻,也是無妨。”

又道:“那位至境,氣機好生陌生,又有些熟悉。令人好奇呢!正好也可順便會一會,看看到底是哪一世界人物,居然無聲無息,居然就成就了聖境尊者——”

話音落時,眼前無數重虛空,就已紛紛扭曲摺疊。

陸天青用了整整半個時辰。才跨越過的空間。

在紫袍中年面前。卻全不存在‘距離’這一概念。

只是一步,就已到了九絕死獄之外,那星火微塵陣中。

目光深邃,遠遠的眺望虛空。

這一次,隱藏在數十世界之外的林玄霜,心中也忽生感應。

在鈞天宮中,霍然站起。而後是以手撫額,微微嘆息。

怎麼就驚動了這位人物?

以自己如今狀況,在此人有備之下。根本就無奈其何。

不禁發愁,此時莫非是隻能祈禱,她那弟子能平安無恙,自求多福麼?

美目中光彩流轉,而後視角的餘光,就望見旁邊淨音,正是面色蒼白,緊閉著眼。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辭。

只聽了幾句,就知這是祈福的經文。林玄霜頓時冷笑出聲:“九絕死獄是什麼地方,便是你那前生,預言之力也未必能有用。何況如今,還未覺醒前世宿慧之時。”

淨音怔了怔,面上神情,卻更是惶然。

“玄霜聖尊,終始佛他如今。可是有難可對?淨音方才,只覺心驚肉跳。不知緣由,只知應當是與終始佛有關。可能危及性命,其中又有些變數——”

“切!你前世記憶還未醒,這神通之力,倒是已聚了八成。”

林玄霜聞言,是不屑的撇了撇唇:“性命無礙。只是有些麻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