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通兵法異術,也自峙己才,故此行事桀驁。狂狷不羈。年輕人有些脾氣。也無不可,本將自可包容。更知你對那孔瑤,頗有些怨氣。只是這乾天之軍。卻是陛下親自定策請來。若是能勝,則可為臂助。若是此間再守不住,也可禍水東引。此時最好還是莫要太過得罪為好。爾該當慎言!不能因你一人之故,壞了陛下大計!”

話音陰冷,使孔玄冷汗淋漓,連忙道了一聲:“不敢!”

魏海點了點頭,這敲打之後,就是安撫了:“此戰需借你之力良多,若然事成。我魏海封侯,則定然助你登上總兵之位!”

孔玄畢竟有些城府,心中雖現。卻不形與顏色。

那魏海接著,又若有所思道:“乾天山若遣軍來臨,也不好真太過薄待。若有乾天山的血雲騎,也是不錯的助力。爾等可先準備十萬人的糧秣用度,到時候送過去便是——”

這句話,卻是說給他身後幾人聽。那幾位輝洲諸城之主,也紛紛躬身應是。神色間。倒也未有多少為難之色,反而帶著幾分感激。

別說十萬,即便來百萬精兵,以輝洲之地的財力,也足可支援。

客軍來此。他們也本就該出力供養。

魏海卻索要不多,明顯是有著迴護諸人之意。本來聽說東臨即將發兵過來。還是有些擔憂,才時卻終是可以放心。…;魏帥如此盛德,委實是叫人心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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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下方魏海孔玄幾人,正在議論之時。宗守在那闢魔神梭中,也同樣奇怪的,問身旁幾個女孩。

“怎麼好端端的,要下來作甚?”

還是弱水聽話些,知道他只需呆一陣就走,是老老實實的在船上不下來。

孔瑤的眸子裡,正是光澤變幻,思緒似是正複雜之至:“我方才觀那連雲島,似乎佈陣有些不妥,那塔臺之間,頗多破綻。而且這些島上,也彷彿是在佈陣——”

這個不用孔瑤說。宗守也大致能察覺。

有些地方,確實力量薄弱看了些。

想要無非是財力匱乏之因,一百架九臂靈弩,就是九階靈器。而配備的弩箭,較之那些九階獸晶,價格即便是有需所不如,卻也同樣不菲。

明顯是為省錢,才那般佈置。

趙嫣然則目視靜音,雖不言語。可那神情,明顯是在說我是跟著這小尼姑下船的。

那靜音皺了皺瑤鼻道,奇怪道:“那島上,好濃的血腥氣!”

宗守一怔,定定看了眼靜音。

血腥氣?他倒是習以為常了。凡是爭戰殺伐之地,那裡不是如此?

只是此刻想來,當時的血腥味,真是特別濃郁了一些。

“說起來,此事也當真古怪。那大商的使者,催的那般緊迫,可這魏海,卻彷彿是沒事人似的——”

趙嫣然說到此,又沉吟了片刻,才遲疑著加了一句:“自信十足!”

語音是斬釘截鐵,帶著確定之意。

那個魏海給人的感覺,便是如此。似乎並未將眼前的危局,放在眼中。

那夜魔異族,也彈指可滅。對他們的到來,說不上是排斥,卻也是無可無不可。

宗守一笑,他也是如此感覺。

這魏海今日那番做派,大約是想讓他宗守知曉,莫要自視太高。自然這次來輝洲,乾天山也別妄想得太多的好處。

似已將這輝洲島,視為囊中之物。

其實若能如此,那是再好不過。乾天山,也無需再勞師糜餉,插手此事。

只是這胸中,不知怎的,總是有些懸心。

不過相較於此事,他更擔憂的,卻是孔瑤。注目望去,只見此女的臉上,仍是一點血色也無。

心中頓時更生愧疚,當時聽那人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