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若是被他見得,或許會設法捕殺飛鳥。”

金宮祀師撇他一眼,道:“我豈回想不到這一點,這不過是一個誘餌罷了。”

老者一怔,道:“原來如此,還是祀師高明。”

金宮祀師冷言道:“吳尚秋若是現在就走,那還有幾分逃脫希望,其在此停留的時間越長,我等準備就越是充足,到時他想走也走不了了。”

這回來得金宮祀師可不止他一個,只是以他為首罷了,現在都在外間佈置手段,等著稍候一起發動。

吳尚秋此刻也是望見了天中飛鳥,不過外面之人並不知道,他有陣器反照,山外所有動靜都是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此刻他分明望見,在更遠處的雲霧之中盤旋有一隻只風箏,上面描繪著相似圖形,所以這明顯是個陷阱。

現在陣禁未開,他還不準備哦破圍,所以此刻出手沒有意義,只是抓緊時間在洞府之中刻畫禁制,好在此輩攻入進來之後繼續拖延其等步伐。

半日之後,他心中忽然沒來由得一陣驚悸,知道肯定有哪裡不對,沉吟一下,便拿起法器往外照去,就見東南西北四角之上有一道無形煙氣衝起,但看不出到底是作何用,而且過去許久,都沒有任何動靜傳出。

他想了一想,決定暫不去管,繼續在那裡加固禁制。

又是半日過去,天色已是黯淡下來,他終是完成了眼前佈置,可心中不安之感卻是越來越濃。柳秋華這時走了過來,蹙眉道:“夫君,好重的煞氣,這附近曾有過凶煞之地麼?”

“煞氣?”

吳尚秋神情一凜,隱隱約約想到了什麼,而就在這個時候,他腳下忽然震動起來,隨即就有無數煞氣湧了上來,便見周圍除了禁制排布的石壁,所有一切都崩塌消逝。

他此刻已知是到底出了何事,對方不知用什麼手段,竟是將這片地界化為了凶煞之地。

他所佈置下來的陣禁再如何也需溝通地脈靈機,並借其力抵禦外來攻襲,而這一處凶煞之地憑空在此浮現出來,連整個地界都是被改換了,那麼這一切自然也是不復存在了。

這一刻,他想到了許多。

這天下凶煞之地無疑是和金宮有極大牽連。金宮表面上避世,可實際上應該一直在注意著人間一舉一動。

他這些年來平定了無數凶煞,且還弄出了諸多鎮煞手段,再這麼下去,想來用不著多久,其就對人間再無太大危害了,也難怪此輩如此敵視於他,這是因為他破壞了某一種暗藏在世間的規矩。

現在外面沒了陣禁阻隔,凶煞之地能擋住尋常人,可卻擋不住金宮及諸多鎮煞人,所以只能選擇直面對手了。

而在外間,金宮祀師目光閃爍了一下,隨後一指,大呼道:“諸位且看,這裡居然是一處凶煞之地,那吳尚秋分明是邪魔無疑!”

眾人也是驚震不已,先前有些人對金宮指責吳尚秋頗不以為然,認為其只是受了無妄之災,只是金宮勢大,他們也只能從眾,可現在見到這一幕,卻又由不得他們不信。

試問不是邪魔,又怎會躲藏在凶煞之地中?

白衫文士也是站出一步,大聲道:“此僚幸虧被祀師識破,不然世間將受到更大禍害!”

灰衣老者只是嘆氣。

這個時候,忽見一艘飛舟騰空而起,而後一道光華閃過,天中飛鳥如雨而落。

金宮祀師精神一振,他有特殊手段,可以肯定吳尚秋夫婦此刻都在飛舟之上,道:“諸位,那邪魔就在飛舟之上,莫讓他們跑了!”

隨他這一聲招呼,就有縷縷金光往上飛騰,直往那飛舟衝去。

而誰也未曾發現,此刻地底之下,有兩道遁光正飛快遠離此間。

數日後,一處雪山之上,兩道遁光託著中兒、楠兒自地下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