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方式存在世上,心中不由一動,看著那已然變作法寶的玉水滴,忖道:“這麼說來,此物莫非可以再還轉回來?”

但轉念一想,這裡肯定不會這麼簡單,否則曜漢老祖等人大可以將手中碎片祭煉進去,將來要參悟時再還回原來面目,其等不這麼做,一定是認為留在手中參悟比此等作法更好。

他認為自己現在還不必要去深究這些,於是心意一動,於一瞬間,展開萬千現世,每一個都與原來那布須天所在相仿,隨後一抖袖,將那晶瑩寶玉投擲下去,恍惚之間,這些現世好似遮上了一層遮擋,俱都變得模糊起來。

他見已是排布穩妥,不由點了點頭。

煉神同輩之間法力一直在彼此對抗,有了這寶物擋在前面,對方法力即便強壓過來,他也可以及時應對,而且遇到難以抵擋之人,也能提前將現世隱去,不叫他人尋得。

此時此刻,曜漢老祖正在看著張衍這裡舉動,他判斷後者哪怕只是為了那布須天,也定是會開啟那門戶的,可見到此景,卻是擰眉,這些現世數目繁多,模糊異常,且每一個看去都是一般無二,想要在不驚動張衍的情形下找到那正門所在,那就只能一個個前去相試了。

羽丘道人搖頭言道:“那張道人這手段,堵上了所有疏漏,我等除非再次正面壓上,否則難入其門。”

曜漢老祖沉聲道:“前次是我等小覷了他,待我輩把寶物煉成,下次再往,當不會再給他這等機會。”

第三百一十九章 言出天地臣生死

曜漢老祖三人敗退之後,認為此回之所以吃虧,一是在於張衍突出奇招,令他們猝不及防;二是在於自己三人法寶都是守禦,除了自身法力之外,竟無一進取手段。故是初時進展不利後,便只能與張衍對耗,那時但凡有一件攻伐利器,也就不至於如此被動了。

所以他們此次準備不惜代價,勻幾枚造化之精殘片出來,祭煉一件填補短板的攻伐之寶。

羽丘道人見玉漏道人在那裡一直不言不語,似在沉思之中,便問道:“道友可是想到了什麼?”

玉漏道人抬頭看來,沉聲道:“張道人方才似與人會面了。”

羽丘道人言:“我亦瞧見了,該是那二位了,也對,此輩若是當真與那張道人聯手起來,卻也麻煩,不過以我所料,這二人未必當真願與那張道人合盟,其雖不知布須天所在,也無非也是覬覦此物,而張道人也是個不簡單的,未必當真會信這二人。”

曜漢老祖言:“其等要有合盟之意,那之前與我相鬥之時便早已走到一處了,那張道人絕不會在擊退我等之後再去屈從那二人。”

羽丘道人言:“要是這兩邊鬥起來,倒也能省我一番力氣。”

可惜他知道這是多半無有可能,這兩方無論哪邊,在明知有外敵在外的時候,恐都不會妄啟爭端。

玉漏道人沉聲道:“非說此事,而是那張道人在會此二人之前,還與另一人到了那處。”

他在三人之中道行略略偏高一些,故是簪元道人到來,其能模模糊糊感應到一些,但又不能十分確定。

“另一人?”

羽丘道人與曜漢老祖微覺詫異,只是玉漏道人絕不會無的放矢,心下思索了一下,他們不約而同想起在造立現世之時,似有一股外來之力映照進入現世之中,只是後來卻不知所蹤,現在看來,說不得就是玉漏感應到那一人。

只從其能夠遮掩自身法力上來看,這人當是大不簡單,要是這裡用的是法寶,那還好說,可要是純憑自身本事,那麼道行很可能在他們之上了。

更關鍵的是,他們還不知道此人的用意何在。

張衍是一個人還好說,他們還有機會取勝,可要與一個功行不弱的同輩聯手,那機會就愈發渺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