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便不入我道,也無關緊要,可是那造化之精殘片卻是關鍵,我有感應,那一位不久之後,很可能會顯身出來,我等要抓緊時機了。”

簪元道人一驚,道:“不是說那位便是存在,也遠還不到現身之時麼?”

那道人言:“以往是如此,只是造化之精牽連極大,若是那位道友身後所藏如我猜想一般,那便會徒增無窮變數,那位得此應兆,終究是會出來的。”

張衍在排布好一切後,又是推算感應了許久,在確認並無任何人窺伺之後,就意念一動,便就那來時現世緩緩展開,隨即意識往裡沉去,然而此時他卻有一種感覺,若是自己去往那布須天中,似是可以直接以正身入內,且其中有一股力量,似是亟待他攫取。

但他仔細一想,卻未有如此做。

造化之精中藏有諸多玄異,在未曾參悟通透之間,他絕不會輕易去動。

片刻之間,已是落身在了清寰宮內,因為虛寂超脫於現世之外,又與現世無有妨礙,故此時仍是落於原來破境那一刻,好似並未離去一般,諸天之內,除卻多了他這一位太上坐鎮,其餘並無任何變動。

這時他伸手一拿,卻已是將一枚竹簡取到了手中,這便是那當日指引前路的知世簡,只是現下看來,其卻是殘缺不全,腐朽不堪,好似一口氣吹去,就會散碎如灰。

他望有片刻,目光幽深了幾分。

傳聞這枚寶劍之意識早已是超脫而去,他現在看來,此傳言似有誤,其的確不在這片現世之中,但卻似是被人強攝而去的。

因為他此刻所見並非其之照影,而是印世之痕,換言之,也就是其頑真尚在,但望之卻是殘破缺損,非其自為,而是外力所為,故才如此。

可到底誰有人做得此事呢?

當初九洲那幾位祖師,應該是有此本事的,或許是其中某一位,畢竟此寶也是布須天中孕育而出的。

不過他能感覺到,出手之人目的當非是這麼簡單,因為看這玉簡殘破不堪的模樣,倒非是要利用,而像是純粹是要壞去此物。

這般做得目的,就十分值得玩味了。

知世簡對煉神大能來說用處不大,可對下境修士而言,卻是一件天生至寶,因為其不說指明,但至少指出了通向煉神之路,若不得觀望此物,那幾乎無人可登煉神之門。

他手腕一翻,將此收了起來,於心下一喚。

景遊此時正等候殿外,未曾多想,聽得相喚,立轉回殿中,見得張衍坐於玉臺之上,怔了一怔,道:“老爺不是……”在他感覺之中,距離自己方才被張衍關照過,不過是過去片刻而已,只是他反應也快,念頭一轉,下意識問道:“老爺回來了?”

張衍微一頜首。

景遊身軀一震,匍匐在地,大聲道:“小的恭賀老爺煉道功成。”

張衍微微一笑,道:“你在我身旁侍候多年,為此疏漏修行,日後難免受那生死之困,今便賜你一場造化,允你享那永壽之德。”

此言一出,好似天地屈從,景遊頓覺自身一輕,好像從什麼枷鎖之中脫離出來,心中有明悟,知是自己離了生死之縛,頓時大喜過望,重重一拜,顫聲道:“小人拜謝老爺恩賞。”

第三百二十章 神門開渡敵自來

張衍待景遊叩首完畢,便道:“你去把萬闕道友喚來。”

萬闕道人自與張衍等人立過法契之後,就得以將自身精氣寄託入布須天中,不過其畢竟有真陽之能,為免此人出外作亂,是以其精神化身仍是一直被拘束清寰宮偏殿之內。

他本以為張衍當已是閉關破境了,故是此刻聽得相喚,不禁有些詫異,但也並未多問什麼,等到了殿上,打一個道揖,道:“不知道友還有何事問詢?”

張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