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羅夢澤此時當無暇他顧,此是千載難逢之機,傳命下去,我涵淵弟子,隨我一同前往,截殺蟒部族老羅虯洪。”

眾弟子齊皆應諾,聲沖天霄。

涵淵門中,就見一道道遁光自崖上飛起,彙集一處,往軒嶽仙城所在飛遁而去。

張衍到得海上,便展動法力,挪遁虛空,只頃刻之間,便到得蟒部盤踞島嶼之上。

蟒部盤踞之地本是仙羅宗宮闕舊地,經數百年經營,挪山造陸,已是開闢出千上大小洲嶼,星羅棋佈於海上,彼此之間還有陣法禁制相互勾連。

此間不但有蟒部族眾,亦有許多聽聞其威名,遠道而來的依附的海上妖魔,而今數目已是不下百萬,聲勢也是極盛。

他看了一眼,輕輕一抖袖。

霎時間,天光一黯,日月隱去,穹宇之中,但見一團玄霧滾滾蕩蕩,鋪展萬里,其內驚雷密佈,霹靂電光來回竄動,妖修最懼雷霆,見這景象,好似天劫降臨,個個瑟瑟發抖。

“羅真人,溟滄張衍到訪,還請出來一會!”

這聲音遠傳出,滾滾蕩蕩,海陸皆聞。

“洞天真人,竟是洞天真人!”

底下一片驚慌失措,蟒部幾名長老更是駭得臉色發白,能造出這等改天換地的景象,非是洞天真人不可。

過有片刻,便聽的島上一聲響起,亦遠傳萬里,“張真人遠來是客,羅某自當出來相迎。”

少頃,就見島上一道烏煙升起,如龍捲一般直入長空,自裡出來一名寬袖大袍的中年道人。

其人長眉上揚,須飄胸前,面貌清雋,正是曾有一面之緣的蟒部老祖羅夢澤。

他上來打個稽首,道:“不想一別數百載,張道友果已是我輩中人,不愧溟滄千百年難見的奇才。”

張衍還了一禮,道:“真人過譽,貧道自認非是奇才,只是有些時候,敢於放手一爭而已。”

羅夢澤正要再言,可就在這時,他忽然微皺眉頭,似是察覺到什麼不妥,便道:“張道友,你乃是溟滄派渡真殿上真,又何苦為難一個後輩?”

張衍淡笑道:“不敢,真人先前敬我,我自也當回敬真人,一來一往,此是禮數。”

羅夢澤哼了一聲,心下也是生出了一絲火氣。

他雖儘量避免洞天真人之間交手,可眼下卻是被堵在門前,無法相救自家族人,若是不表示一二,臉面丟盡不說,怕是今後任誰也敢欺上門來了。

他起手向天上一指,道:“既然張真人有興致,那羅某就奉陪一二了,只是此處伸展不開手腳,不若去重天之外如何?”

張衍笑道:“可。”

兩人對視一眼,便齊齊縱法,往高宇之中躍去,霎時之間,便見兩道浩大清流直上雲霄。

到得二重天外,羅夢澤先自把身頓住,道一聲:“張真人,得罪了。”

他把身一晃,轟隆一聲,一道法相自背後升騰而起,漫漫黑雲散佈瀰漫,周展三千餘里,一條頂上生角的玄鱗大蟒在其中游走來去,時時攪動電廣,更有萬千金蛇隨洪雲而走,勢極兇悍。

張衍笑了一笑,羅夢澤不愧被人稱一聲老妖,表面上說得客氣,此刻鬥法卻一點也不見手軟。

需知修士一入洞天,便成得一口本元精氣。

這一口氣乃是修士一身精修,法力元真所化而來,乃是洞天修士之根本。

精氣不滅,則道行不減,法力不退,性命不墮。

精氣若消,非但功行無法進境,甚還可能消減退轉。

而平日法力運使,亦需憑籍此氣,耗損過多,則必須小心補養回來。

換言之,精氣越足,則法力越大,神通越強。

而此氣若想維繫,唯有可靠靈穴供養,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