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恐也無法達成目的了。”

太一道人冷冷道:“兩位是在威脅我麼?”

陸離稍稍欠身,打個稽首,道:“哪裡,此只是實情罷了,還望道友不要誤會,就算我此刻造得徒眾出來,那域外天魔只要不收回心魔,那也難保能活得多久。”

太一道人盯著兩人看了許久,陸離、白微皆是一臉平靜,似乎很是坦然,半晌,他哼了一聲,道:“域外天魔那裡,我自會前去解決。”

他站了起來,“下回再來時,我不希望再聽到兩位有推脫之言。”

白微也是起身,打個稽首,道:“我等與道友有約誓在前,可謂一榮俱榮,只要魔物一退,我等自會盡力勻出人手,找尋那先天至寶的下落。”

太一道人聽得此言,神情稍稍緩和一些,道一聲告辭,便一拂袖,金光一閃,已然不見。

白微看著其離去方向,淡聲道:“他已是急了。”

陸離皺眉道:“只我等如此作法,會否惹他動怒?”

白微冷靜道:“周還元玉現世在即,不過數十載便要見得分曉,他便是再找人也來不及了,只能依靠我輩,這個時候若不提條件,又何時去提?”

他頓有一下,又言:“至於其動怒與否,這卻無需在意,其本來就存著利用我輩之心,此回要能尋得周還元玉,自不會來計較這些。”

陸離追問一句,道:“若是尋不到呢?”

白微平靜道:“若我尋不到,便我對他再是恭順,也是無用。只你我並非他之奴僕,何須聽他驅使?我輩早前雖有立誓,助他奪取周還元玉,可若他先是對我等不利,那卻是壞誓在先,那我自也無需再理會他了。”

太一道人以往那態度,幾乎是把他們當做了手下人使喚,這令二人十分不滿,只是之前因情勢所需,卻不得不求其庇託,只能是忍耐下來。

而方才他們說話之所以比以往顯得更是強硬,那是因為這些年中兩人採集了不少寶材,祭煉了一件專以用作挪遁飛躍的法寶。此物雖不及張衍手中那駕鬥勝天舟,可卻能夠藉此避開太一道人追擊,真要打兩邊撕破臉皮的時候,也不至於沒有退路。

陸離轉念道:“那先天至寶若能拿到手中,或能對抗此輩,也不知是否有拿機會……”

白微擺手道:“不必去做此想,這寶物燙手無比,無論誰人拿到手,都會遭諸天大能圍攻,我料太一道人找尋其下落,也只是為了在其真正成就前將之毀去罷了。”

陸離嘆一聲,道:“可惜了。”

這寶物也是生不逢時,似太一金珠那時,第一紀曆的先天至寶早不見了蹤影,而大劫之後殘存下來的修道人為了能未來將之降伏,在其弱小之時也並沒有選擇出手,而等後來發現此寶十分難以祭煉時,縱是後悔,也已然是晚了,只能將之封鎮起來。

兩人商議過後,便又回去傳法授道。

只數日之後,卻發現原本源源不斷侵入進來的魔物居然逐漸退去了,知是太一道人已然令天魔有所收斂。

他們也沒有違諾,立刻自虛空之中抓拿來三頭強橫妖物,以根本經渡化,同時以元氣拔升其修為,待事畢後,便送得其等去往昆始洲陸。

倒並非他們不願派遣更多,而是他們未曾在布須天開天,要把生靈送渡入昆始洲陸內十分不易,以往一段時日內至多送渡一二人,同時還設法遮掩,以便不被人道元尊發現,現下一氣送去三頭,便是太一道人見得,也無法指摘什麼。

這三頭妖物一到洲陸之上,便各自分開,往先天至寶可能存在的地方尋去。

玄淵天,清寰宮。

張衍自把意識轉回來後,就起法力遮蔽了天機運轉,這並不能完全蔽去智氏的形跡可加上他所賜予對方的法訣,卻能往後推延一段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