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遲鼠,怎麼感覺你消失了,在不在啊喂?!

工會大戰,速來支援!!

……

蓬萊蝸牛:遲鼠在哪裡,魔獸開戰了啊?!!!

全世界我最帥:鼠鬼,血光了快來加啊!

溜溜達人:鼠鼠,瀟然到處找你,都公告找人了,你在哪裡?

冰達棒:會長大人有言,找到你賞坐騎啊,快出來成全我吧,啊啊啊~

我一條條的叉掉對話方塊,面無表情,有些我甚至都不想再去看。

兩年了,他們或許都已經忘了遲鼠,那個手持跳刀;腳穿飛鞋的血精的火女秀逗魔導士。

叉到最後一條的時候我的手抖了一下,那個頭像和對話猛的驚了我一下。

瀟瀟然:上線通知我,魔界入口處見,時間:二零一二年九月十八號晚上十點四十七分。

瀟瀟然,你說遊戲賬號等級高可以保護我,那個被你一手□□出來的超強輔助火女消失的時候,你有沒有一丁丁點難過呢?

兩個賬號,一模一樣的人物角色,我當年是有多無聊?

三下五除二的叉掉最後一個對話方塊,我無力的往身後的靠去。

我並不認為瀟瀟然的隱匿和我有關,遲鼠不過是一個火女輔助手而已,只是那個賬號等級高裝備也算好。

網路和現實,永遠隔著顯示屏靠光纖連線起來的世界,總是顯得脆弱不堪,又或許,那些人都是和我一樣受不了現實裡的排擠和孤寂,想要找一方淨土聊心靜養。

不知道坐了多久,我退出遊戲關掉電腦起身,退出後再復出已經被人遺忘,就像好友列表裡面的灰色頭像,代表的,僅僅是過去。

過去的已經過去,而我人生這條路,我只走了那麼一小段,等著我的不再是池瑤的各種嘲笑和叼難,而是眼前的電競大賽和即將轟轟而來的補習生涯。

一般來說,準備復讀再次參加高考的人在暑假裡就已經開始報班或是複習功課了,只有我整天無所事事得過且過。

第二天,當我坐在網咖的角落裡,大大咧咧的翹著二郎腿叼著根菸,瞪圓雙眼死盯著螢幕手還噼裡啪啦敲個不停的時候,有人站在了我身後。

魔獸之爭總有人觀戰,我已經見怪不怪,手指繼續敲打著鍵盤,一點餘光都沒有吝嗇。

DOTA是團隊做戰,別問我為何要脫離隊伍一個人在這裡噼裡啪啦的敲,我只是見不得路召那張妖孽般的得瑟傲嬌臉,也不想回答張技那些我和周小沫之間到底存在什麼過節的問題,我累啊!

我已經習慣了張技的不過大腦和口無遮攔的壞毛病,或許是因為那樣,我才覺得和他在一起很舒服。

我雖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是十惡不赦之徒,我和周小沫之間的過節一來是不想他插手,二來是不想他難堪。

在電競大賽結束之前,所有的私人恩怨都應該放在一邊,我只不過是為了防止看見周小沫那張趾高氣揚的嘴臉時忍不住上去踹她一腳。

都說同類要麼相憐,要麼爭鋒相對,我和周小沫大概就是最後一種。

誰也見不得誰,這輩子,我和她怕是沒有化干戈為玉帛的一天。

燈光昏暗,只有一個個顯示器閃著光亮。

專注那個詞,我想是用來形容我打遊戲時的狀態。

投身於魔獸世界,網咖裡的專屬腳氣、煙味和泡麵味統統被我擋在了嗅覺之外。

我並不知道,在一堆小學生或是摳腳大漢之間,我的存在是多麼的扎眼,當我身旁再站了位美少女時,我感覺所有的目光都在我周身來回掃蕩。

“不愧是瀟瀟然一手□□出來的!”

冷冷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我再怎麼專注也抵不過瀟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