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理科我沒有什麼偏好,也不擅長,可是很多很多年前張技說他喜歡學理科的女孩子,不揉不作,看起來也冷靜自持。

脾氣暴躁,又擰又作,我不得不好好的嘲笑自己一番。

我走進教室的時候本來很吵雜的聲音突然弱了很多,我一直低著頭,不想搭理那些想要看笑話的人。

整個一上午我都不知道上了些什麼課,整個過程中我都低頭埋進手裡武俠小說中,什麼洛倫磁力生態系統的,我是真的不感興趣。

池伽染要求我考上大學,但她沒有規定是專科還是本科,可無論是什麼科,我去了也是混吃等死而已。

等我翻完最後一頁的時候,教室裡除了我和顧思辰其他人都走光了,說實話我並不反感他,至少他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在我剛轉過來的那幾天嗡在我身邊調查戶口。

我最討厭別人問我你家哪兒的,父母做什麼的,為什麼要轉過來這裡,能進尖子班成績應該不錯吧諸如此類的。

人的腦洞有上億個細胞,對於我的閉口不答當然會有人充分的發揮她們的想象力,她們怎麼想的我不管,只要沒人惹我,我就可以在這角落裡悶聲不出氣的過完一年。

肚子有些餓,我收拾書包打算走人,剛拉開椅子抬頭,我就看見顧思辰側坐著,他的半隻胳膊搭在我的桌子上,他那鏡片抬頭,我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我站定了會兒,等他開口。

過了半餉,那人才像回過神似的開了口,“我問你個問題。”

“說。”我語氣有些不耐煩。

“無糖木糖醇為什麼會是甜的?”

“……”

“那我再問你,人為什麼要吃飯?”

“……”

“血糖是什麼調節?”

“……”

“嗯?”

顧思辰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等我回答。

“神經病!”我踢開椅子蹬地就走,我腦抽了才會餓著肚子回答他些問題,還學習委員,雖然我學習不好,但我覺得他那寫問題真是一點兒水準都沒有!

走出校門的時候我怒氣還沒有消玩,齜牙咧嘴的就跟剛剛才吞完了大便,所以當我看到等在門口的張技時一點笑容都扯不出來。

他穿著卡其褲白皮襯衫,一改他往日那風流公子哥的模樣,可我沒心情拿他打趣。

“又想讓我幫你幹啥?”我口氣不太好。

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可不認為張技閒得慌,能知道我在德盛並且一直等到現在,他估計花費了不少氣力。

“周小沫在哪裡?”

張技沒有含糊,就連個鋪墊都沒有給我,那語氣篤定的不像是疑問句,像是我把周小沫怎麼樣了一樣。

“你問我?!”

不知道我是哪根筋不對,但只要是提到關於周小沫的字眼我就像炸了毛的貓,我能接受他的突然造訪,但不能接接受他一開口就問我找周小沫!

我靠近一臉無害的張技,語氣裡已經沒有了隱忍,我那會兒估計眼裡冒著血光。

見我走近,張技退後一步,他的表情淡淡的,可就是那小小的一步,我原本壓抑著的情緒全部都爆發了。

我就靠近了一步,有必要那麼認真的後退麼,一想到頭一晚上坐在他旁邊我滋生了那種天荒地老的想法就想反手給自己一巴掌。

胸腔緊縮,我覺得心抽了一下,鼻子有些發酸,所有委屈頓時都湧了出來。

看,友情和愛情,很多時候都是水火不相容的呢。

“張技,我他媽我告訴你,我和周小沫是有仇,但她去了哪裡我真的不知道,你要是找到了她請把她藏好,我不保證我不會動她!”

我再也忍不住了,拔高了聲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