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小院,距離子明所居住的地方算不上遠,偏僻安靜,適合一個人發呆。

每每他回來時都會觀察一下院中的大樹,看看它今日又飄落了幾片葉子,但是今日他卻是直接忽略掉它,徑直回了房門。

在關門的那一瞬,他忽的停下動作,朝著周圍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任何異樣才闔上門窗。

人坐在方凳上,心卻是惶惶不安。

雖然長老是從房中走出來的,可是那黑靴的邊緣處卻有被鋒利的石子劃破的絲線。

沒錯,在常平被子明的掌風掀出去的那刻他支撐起自己的身子,雙眸正好落在了子明的腳邊,將那一幕收入眼底。

他的手緊緊地握成拳,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嘴裡喃喃自語道:“我該怎麼辦?長老的古怪我應不應該向族長稟報?”

雖然自己身上的疼痛全消,但是生命在面臨危險的那刻,他才知道是多麼可怕。

而且,子明長老最後看他的那個眼神似乎蘊含著什麼!

感知到自己的性命可能存在著隱患。

常平的眼睛裡充滿了害怕與驚懼,思慮半晌,他突然站起身來,怔怔地望著外面的天空,心道:不行,他要去找族長。

窗欞處藏著一隻火紅色的蝴蝶,此刻正顫抖著雙翼,將屋中的情形窺探,將那細若蚊蠅的聲音深深記在自己的腦子裡。

待到常平從屋中出來,那蝴蝶下意識地放下自己的翅膀,與那窗子融為了一體。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待到少年離去,才現出真身,急急忙忙朝著某處飛去。

……

天之涯的結界處,只有呼呼的微風吹拂著女子的面容。

冷予惜坐在一塊巨石上,看著那層薄薄的結界,是透明的。

心緒卻是複雜的。

她將自己臉前的碎髮撩到腦後,但偏生那風兒似是存心與她作對。

再次將她頭髮吹亂,索性 冷予惜也就破罐子破摔,不管了。

她聽到那人的稟報,心裡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快追出去看看,哪怕是說一句告別的話呢!或許今日一別,你與他再難相見!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她跟外公謊稱自己已經吃飽了,就跑了出來。

直衝著這裡而來。

可是卻什麼都沒有看到,沒有印象中的那熟悉身影,連一絲微弱的氣息都捕捉不到。

無奈,她萬般失望,只能坐在大石上發洩自己心中的煩悶。

手中的小石子被她扔了又扔,正好不偏不倚砸在那棵千年古樹上。

咚咚咚的聲音在耳邊不絕如縷。

冷予惜有點累了,她扭了扭自己略微有些發酸的腦袋,從巨石上下來,朝著四面八方喊道:“上官雲殤,你這個不負責的人!!!”

她並沒有使用靈力,所以周圍的樹木並沒有遭殃,不過那群棲息在枝頭的鳥兒還是被這突然的一嗓子給嚇得魂不附體,朝著遼闊的天空飛去。

它們在空中盤旋了一個圈,發現並沒有危險,那站在白色圓石上的人,分明是一個女子。

又紛紛原路返回,只是嘴裡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似是在指責冷予惜的“神經”行徑。

冷予惜抬頭時正好看到這一幕,一群鳥兒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望著她。

使得冷予惜臉上一紅,心道:這群鳥不會是能聽懂她說的話吧?

但是轉念一想,聽到就聽到了唄,還能咋的,她連發洩憤怒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但是對於上官雲殤已經離開天之涯的事,還是像一根刺哽在她的喉頭,上不上,下不下,難受得像是麻袋裡的倉鼠,無處逃脫。

她轉身走入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