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歪理倒是挺多的,寧緘硯笑看著她,並不說話。祁安落被他看得有些心虛,三下兩下就將手裡的麵包解決完,道:“那人去哪兒了?”

寧緘硯端起了面前的茶抿了一口,看了祁安落一眼,道:“誰?”

祁安落嗤了一聲,道:“相親的人!你裝得倒是挺像的。”她壓根就不相信他是來和她相親的人。祁安落的心裡多少有些納悶,不知道他是從哪兒得到她要相親的訊息的。

寧緘硯的手指在桌上有節奏的敲了幾下,道:“有誰規定我不能和你相親嗎?”他那一臉的似笑非笑收了起來,挺認真的樣兒。

祁安落語塞,埋頭繼續開始吃東西。寧緘硯的唇邊帶了淡淡的笑,過了那麼會兒,才慢條斯理的道:“那位先生臨時有事來不了,既然是相親,和誰相都一樣,不是嗎?”

果然是他搞了鬼。祁安落沒說話,悶頭吃著東西。待到吃得差不多,她抽了紙巾擦了嘴和手,站了起來,道:“謝謝您請客,再見。”

她的臉上完全沒有一點兒感謝的意思,寧緘硯挑了挑眉。祁安落也不多話,說完拉開椅子便離開。

寧緘硯也沒叫她。拿出錢包抽出兩張粉色的人民幣壓在杯底,也跟著往外走去。

祁安落剛走出門口他就追上了她,但他沒叫她,一手抄在褲袋裡就那麼慢悠悠的跟在她的身後。

祁安落走出了一兩百米遠,見他還跟著,深吸了一口氣,回過頭道:“寧總,你今天是有多閒?”

“很閒。”寧緘硯簡單的回答,臉上笑微微的。

他回答得還真是乾脆,祁安落繼續往前走,道:“你要太閒能做的事情很多,能不能擺脫你別再跟著我?”

“不能。”寧緘硯慢條斯理的回答,頓了一下,道:“既然是相親,你也沒說對我不滿意。那接下來當然得約會了。唔,相親不都是這樣嗎?”

這邊是在大姨家附近,祁安落怕遇到熟人,往四處看了看,認真的道:“我沒和你相親,當然也不存在什麼約會。還有,相親是我自己的事,你能尊重一下人嗎?”

寧緘硯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收了起來,一時沒說話。祁安落也沒再理他,繼續往前走,才走了那麼幾步,寧緘硯就在身後道:“祁安落,我說的請你別再相親,是很認真的。”

他的語氣低沉,幽深的眼眸中帶著別樣的情緒。一動不動的直直的看著她的背影。

祁安落的身影僵了一下,然後以更快的速度離開。寧緘硯這次沒有再追上去。

寧緘硯到秦青的醫院的時候秦青才剛做完一臺手術,看見他在他的辦公室,他挺詫異的,問道:“平常想見你一面不是挺難的嗎?今天怎麼過來了?”

寧緘硯睨了他一眼,沒說話。秦青看了看時間,唔了一聲,道:“聽說你這個時候大概是在約會。我這是有多榮幸才能見到你?”

寧緘硯又抬頭看了一眼。這一眼挺意味深長的。秦青咳了一聲,轉移開了話題,道:“聽說姓祝的那位過來了?”

他說著往門外看了一眼,走了幾步,將門給關上。寧緘硯的眉心皺了一下,看著秦青,道:“這些誰告訴你的?”

“我自己難道就不能知道了嗎?”他挑挑眉,道:“比起這個,你是不是更應該關心一下你那‘未婚妻’在哪兒?”

“不勞你費心。”寧緘硯自己倒了一杯茶。

秦青靠在桌上,偏頭想了想,自言自語的道:“難道是又回去了?”頓了一下,他斜睨了寧緘硯一眼,道:“別想著去查你身邊的人,他們都是忠心耿耿的。”

他和寧緘硯的交情不是一年兩年了,他的想法他多少能猜到一些。一朝被蛇咬,他最忌諱的就是身邊的人不忠。那麼慘痛的教訓……他不想記得,也不可能。就連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