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便要離開自己。

恰巧白露有事兒出門,看見了僵在院門口的蕭旁,白露是不知樂恬梟與文君華的事的,故而此時也是調侃一句:“大少爺這可是想咱們少夫人想得丟了魂兒了?”話畢,卻是撲哧一聲,掩袖含笑。

蕭旁臉上立馬起了尷尬之色,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得了,來了就進去唄,省得苦了我們家少夫人,想您都想了一上午了,焦躁不安的。這會子您來了,可否進去陪她用個午飯呢?”

“你說,她想我想了一上午?”蕭旁驚喜過望,如是這般,那他還有機會

“好沒良心的主子,奴婢可真是為少夫人叫苦,她這般待您,卻還是得來了您的質疑。”白露故意生氣,“奴婢不還是巴望著大少爺和少夫人好的,才說了那些個,現在看來,卻是奴婢多嘴嚼舌根胡言了”

“白露,在外面嚷嚷著什麼呢,還打不打算去廚房讓人做點爽口小菜拿過來了。”文君華壓下自個兒身子的疲乏,親自出門兒來嘮叨一句。

卻是看見了僵在院門處的蕭旁,青藍為底的袍衫,梳得齊整卻又溫雅的頭髮。這個男人,有著一頭如墨如玉般烏黑溫軟的頭髮,便是她這個女人都要嫉妒三分。

白露見二人這般情形,忽然埋下頭去偷偷一笑,爾後繞過蕭旁,自行去了廚房辦事。

她與他就這般相互看著,並不言語,也不曾上前走動一步。

萬般情緒在她的心尖軟化,才一個上午不見而已,此時再見,卻好似隔了許久一般。想他麼,不,不是想。是極深的眷戀,折磨得自己食不下飯,坐立難安。

這樣的日子,只是個開頭吧?這便是自己日後的生活了,只會一日比一日地更加念想他,像今天這樣焦慮而措手不及的感覺,日後只怕會越來越多吧。

同樣的,他的一顆心何嘗不是被苦苦折磨糾纏著,比任何人更想將她一攬在懷,從此不放。可是,怕就怕,終有一日,她不再喜歡自己的懷抱。

那時,他除了痛苦,便是放她自由……

“為夫走了一個上午,娘子可曾有想過?”蕭旁終以難忍內心的渴望,上前幾步,擁住了橙衣的她……雖然已經聽白露說過,但他還是更想聽她親口跟自己說。

文君華默默地低下了自己的頭,聞著蕭旁身上固有的香味,沉浸於此,久久無法自拔。

她似是中毒了,中得愈深,就愈依賴這種味道。

細數從前的日子,沒有哪一日如今日這般深切地盼望著他歸來,見到他之後,亦是前所未有的歡喜。真希望,他一直呆在自己身邊,一直只愛自己一個。

如是這般,算不算是想他?

“一直都希望娘子能夠說一句讓我心安的話呢。”蕭旁將下巴抵在文君華的髮髻上,聲音徐徐從上傳來,“也曾埋怨過,娘子怎就如此狠心呢,一句好話都不肯說與我聽。但是今天,我想通了——”

蕭旁垂下眼睫,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不是娘子的問題,問題在我,我應努力做得更好。”

是我還不夠好吧,所以你不肯放心將自己交與我。

文君華心底裡湧起了陣陣暖流,眼睫忽然溼潤了,卻又生恐蕭旁看到,忙地胡亂擦了,後又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衝著他道:“白露該是要回來了,我們進去用飯吧,唔,準備了你的。”

“如是也好,沒有好話聽,能與你共享一頓美食也是好的。”蕭旁輕輕放開了文君華,後又牽起了她的小手,緩緩步入飯廳。

不多時,白露回來了,親手提了食盒子,從裡頭將清爽的小菜一道一道呈出。

蕭旁細看了一會兒,分別為一小碟子的醋芹,酸辣肉炒茄子,滷汁兒鴿子蛋,酸溜金黃瓜,酸菜黃金肉。

不禁微微皺眉看向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