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湧,整張臉紅彤彤的好似薄霞雲霧一般,灼燙的溫度令她難以適應,連線下來說出的話都帶著倉促尷尬的腔調:“可是……你身上還有傷,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話畢,蕭旁幾乎是遏制不住地用拳頭抵住了自己的下唇失笑著:“你想到哪兒去了,嗯?”

“不是?”文君華有些哭笑不得,幾乎開始懷疑,自己在感情這方面是否屬於拙笨的型別。

蕭旁好笑地看著此時此刻滿臉委屈莫名的文君華,遂溫柔地拉起了她受傷的右手,放在自己的唇邊輕輕地吻了吻:“我怎麼捨得讓你受著傷還那般?卻是因為我受了傷,傷口很疼,想著長夜難熬,所以想拉你陪我一同度過。”又是靠近了文君華,對準了她的脖頸深吸了一口氣,“喜歡妍兒身上的這股香味兒,不似用香餅香料燻出來的那種呢……我想我是中了你的毒了,每天晚上聞不到這股味道,便是睡不著。”

文君華渾身早已酥麻發熱,卻又是礙於面子不好表露,只得憋悶著,一臉的痛苦模樣。

“可以叫你妍兒麼?”蕭旁貼緊了文君華的耳根,輕聲呢喃著她的閨中小字,感受到眼前佳人渾身不可遏制地在輕輕地戰慄著,才是放了她。

其實,若不是因身上帶傷,他何嘗不想摟著她疼惜一番?面對著眼前這個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兒,看著她那已對自己釋然的眼眸,他嘴上說不想都是騙人的……實際上,身體某處早已起了異樣的變化,只一味地忍著。

卻又恨不得能將這個人兒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去。

明明應該就此打住,趁勢熄火,卻往往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想要更加親近她,調戲一番,看著她那憋紅的臉,以及難堪的表情卻又忍著不說的樣子,心中大為愉悅。

“既然都受了傷,那麼還是分開來睡罷,免得碰著了傷口,好的更加緩慢。”文君華忽地起身,有要走的意思。

不過這次蕭旁卻並未如同之前的那些時一般,文君華怎麼說,他都不違抗,只一味地遵循尊重著她。這下見文君華欲走,蕭旁便是忽然輕捂住了自己的腹部,低呼一聲:“好痛……也不知那大夫是不是庸醫來著,別是給我吃了什麼虎狼猛藥,起了別的有害反應……”

文君華身形一晃,信以為真,當即就是回了身,重新坐了回來,又馬上地想要傳喚白露。

卻被蕭旁制止。

“今晚留下來陪我好麼?”他的眼裡透露著熾熱的渴望與請求,也溫柔得讓人難以抗拒。

一張臉燒得更加紅了,彷彿可以滴出血來一般,文君華的聲音很輕很小,細如蚊音,蕭旁靜下心來細細地聽完之後,才是忽然勾唇一笑:“怕什麼,我們本來就是夫妻,理應如此的,又同時受了傷,呆在一處相互安慰也是可以的。”

文君華在心中掙扎了一番,才是慢慢地說服了自己,想著橫豎兩個人都受了大傷,一時之間,他也不會對自己怎麼樣的。

其實她深知自己是蕭旁的妻,加之兩個人如今已經釋然,何嘗不可嘗試著重新開始真真正正地相處一段日子。再如床弟之事此等,她日後都是必然要經歷的。

不過想通歸想通,但是要實施起來,她覺得自己尚需要一段時間來消化適應。

“那好。”文君華頗有點無奈的感覺,但內心卻再無厭棄排斥的感覺了,有的多半還是尷尬與不適應。

深想一會兒,直覺得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真是微妙,就在前不久,她與蕭旁尚是陌生人的關係,掛牌夫妻的感覺。這才過了沒一個月的時日,她與這個男人卻已是可以達到親近幾分的關係了。

蕭旁見文君華應下,心裡漸舒一口氣,微笑著抬手撫上了她的鬢髮,溫柔言道:“下次,我一定努力地讓你說那句話時,去掉後面的嘆息。”

文君華莞爾,偶會